…嗬…”的抽气声,眼珠子因为剧痛和惊恐暴突出来。
陈光阳就这么单手攥着疤脸的下巴,硬生生把他将近两百斤的身子提溜得只有脚尖勉强着地!
疤脸的脸因为剧痛和缺氧憋成了酱紫色,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来,四肢徒劳地挣动着。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一幕,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两个打手,像被施了定身法,手里的攮子“当啷”掉在地上,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老大像只待宰的鸡仔被提在半空,连大气都不敢出。
围观的人群更是瞬间死寂,落针可闻,只有疤脸那“嗬嗬”的破风箱似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三狗子更猖狂了:“草你们血妈的,来啊,在嘚瑟啊!”
陈光阳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如同寒冰坠地,每一个字都砸在众人心头:“宝刀?我看看。”
他目光扫向地上那截断刀。
刀身断口粗糙,锈迹和污垢掩盖了新旧,但以他玩刀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那断口边缘根本不是新茬,分明是早被人用砂轮磨断又做了旧!
刀身和刀柄连接处更是粗糙不堪,哪有一点前清宝刀的样子?
就是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废铁堆里捡来、专门用来坑人的破烂!
陈光阳的眼神更冷了几分,攥着疤脸下巴的手指微微加了点力。
“呃!!”疤脸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眼白直翻,感觉整个脑袋都要被捏爆了!
“饶命!饶命!!”疤脸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缝里挤出嘶哑的求饶,“刀…刀是破的!俺错了!俺有眼不识泰山!求哥高抬贵手!当…当俺是个屁…放了俺吧!”
死亡的恐惧彻底击垮了他,什么面子、讹诈,都见鬼去吧!
陈光阳冷冷地盯着他因为剧痛和恐惧扭曲的脸看了两秒,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块死肉。
就在疤脸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儿的瞬间,那只铁钳般的手猛地一松。
“噗通!”
疤脸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捂着几乎碎裂的下巴和火烧火燎的手腕,蜷缩着大口喘气、剧烈咳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陈光阳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弯腰,把地上那断成两截的“偃月宝刀”捡了起来。
他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他双手分别握住刀把和断掉的刀身前端,猛地一拧!
“嘎嘣!”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
那柄本就断掉的破刀,在陈光阳恐怖的手劲下,被硬生生掰成了几段扭曲的废铁!
断裂的茬口尖锐刺目。
他把这几块废铁随手扔在瘫软如泥的疤脸面前,发出“叮当”几声脆响,如同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你的‘宝刀’。”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收好。”
“我叫陈光阳,你要是不服,可以来靠山屯找我。”
听见陈光阳爆出来自己的名号。
这仨人一下子就傻逼在原地。
“不是……就砰个瓷,咋给这个爹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