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手中的冲锋枪“哗啦”
一声掉在满是油污的地板上。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从破门到击杀,不过一息之间!
孙威和其他干警紧跟着冲了进来,枪口牢牢锁定了最后的目标。
瘫坐在帆布椅上的刀爷。
几道雪亮的手电光柱也同时打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将他眼中的惊骇、绝望和那最后一丝疯狂的挣扎照得无所遁形。
刀爷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心腹保镖。
看着门口那个如同杀神降临般、枪口还冒着淡淡青烟的陈光阳,又看了看周围黑洞洞指着他的枪口。
最后,目光落在那几个沉重的铁皮箱子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别……别杀我!
我投降!
我投降!”
刀爷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哭腔。
再也顾不得什么枭雄气概,双手颤抖地高高举起,带着最后的侥幸哀嚎道,“钱!
我有钱!
很多钱!
还有宝贝!
都给你们!
放我一条生路!
放我……”
“铐上!”
孙威厉声打断他的痴心妄想,声音冰冷,“刀爷,你的生路,在法庭上跟法官说去吧!”
两名干警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毫不客气地将这昔日呼风唤雨的黑道巨枭从椅子上拖起来。
冰冷的钢铐“咔嚓”
一声死死锁住了他那双曾经翻云覆雨的手腕。
陈光阳则缓缓走到那几个铁皮箱子旁,蹲下身。
他没有去看失魂落魄的刀爷。
而是伸出粗糙的大手,抹掉其中一个箱子盖上的油污和灰尘,露出下面一个模糊但依稀可辨的、代表着特殊含义的俄文喷码。
他的手指在那个喷码上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如寒潭。
“里面是什么?”
孙威捂着胳膊走过来,看着这几个沉重的箱子。
李卫国叉着腰站在旁边,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啐了口唾沫:“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金山银山,让这老王八死到临头还惦记着!”
“撬开!”
陈光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他蹲在其中一个箱子旁,粗糙的大手抹掉箱盖上厚厚的污泥和油渍,露出下面那个模糊的俄文喷码。
铁撬棍“嘎吱”
作响,狠狠楔进箱盖缝隙。
干警们喊着号子,“嘿哟”
一声用力,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变形声,第一个箱子被强行撬开!
没有预期的珠光宝气,映入眼帘的,是码放整齐、泛着幽蓝冷光的崭新枪械零件!
枪管、机匣、撞针……
被打磨得锃光瓦亮,油纸包裹,防锈油脂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零件间还夹杂着几张折叠起来的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复杂的机械结构。
“操!
是短枪的零件!”
李卫国眼珠子瞬间瞪圆了,蹲下身拿起一个零件掂量着。
“看这成色和工艺,老毛子那边弄来的新玩意儿!
妈的,拼起来就是家伙!”
紧接着,第二个箱子也被撬开。
这回不是零件,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长筒状金属物,光滑的金属外壳在晨光下反射着不祥的光。
“这他妈……”
孙威吸了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火箭筒?还是新式的?刀爷这老狗,路子真他妈野到天边去了!”
陈光阳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寒潭。
他伸手从旁边一个干警手里拿过撬棍,亲自走到第三个稍小些但异常沉重的箱子前。
没有废话,“咣!
咣!”
几下,暴力砸开了锁扣。
箱盖掀开,一股陈年的纸张霉味混杂着汗渍的馊味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武器,只有满满一箱厚厚的账本和用油布仔细包裹着的文件袋,以及一些金条。
最上面一本摊开着的账本,纸张黄卷边,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人名、地名以及一串串令人心惊肉跳的数字符号。
陈光阳捡起那本摊开的账本,手指捻过那些墨迹深浅不一的名字和代号。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到极致的弧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两边吃钱?刀爷,你他妈是真敢玩儿啊!”
李卫国凑过来扫了几眼,头皮瞬间就麻了。
他猛地扭头,几步冲到跪在地上的刀爷面前,一把薅住他那稀疏花白的头,强迫他抬起那张绝望灰败的脸,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操你姥姥的老王八!
你他妈不光当水耗子,刮海底的地皮,还倒腾军火?还他妈敢卖给南边?!
你这条老狗,是真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红星市装不下你这尊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