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
他妈的整个车队的卡车都归您!
那毛子说了,这鸟值这个价!
四台!
绝对没问题!
包在兄弟身上!”
他拍着胸脯,咚咚作响,仿佛那四台巨大的钢铁巨兽已经开进了院门。
陈光阳看着吴少那激动得有些扭曲的脸,没有再说话。
肯定,这吴少中间儿还有其他好处。
但那就不是陈光阳在乎的!
有了四辆卡车,物流的事儿,就算是他妈的有了班底了。
他端起已经有些温凉的茶碗,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了一下。
放下空碗,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道沉沉的影子。
“吴少等我消息。”
吴少也一脸激动的看向了陈光阳。
眼睛里面觉得这陈光阳就是尿性!
他之前知道和陈光阳有了误会,所以就没打算找陈光阳。
但是找了好几个猎人,都说整不了这玩意儿。
只有陈光阳轻飘飘的开口,这让吴少立刻觉得陈光阳就是他妈的能人。
“以后可得溜须好他!”
吉普车卷着尘土驶离了青砖大院,陈光阳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风带着深秋的凛冽灌进来,吹不散他脑海中那张写满“毛子货”
的单子和“四台卡车”
的念想。
虎头雕……云端霸主。
这活儿,有点尿性了。
车子在县城边缘把他放下。
吴少那副殷勤又藏着算计的嘴脸还在眼前晃悠。
陈光阳甩甩头,把杂念抛开。
当务之急,是家伙事儿!
活捉那戾气冲天的扁毛畜生,光靠枪可不行。
他得去趟黑市儿,淘换点专门对付猛禽的玩意儿。
天刚透亮,县城最大的黑市儿,已经人头攒动。
空气里混杂着牲口粪味、劣质烟草味、草药味和旧铁器的锈腥气。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嗡嗡作响。
陈光阳裹了裹身上的旧衣服,像条融入混水的鱼。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两边地摊:套索、铁夹、网兜、草药、皮子……大多是些寻常山货。
他径直走向巷子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一个常年裹着油渍麻花蓝布围裙的驼背老头守着个破麻袋摊子,上面摆着些奇形怪状的铁器和小兽夹。
“老人家,有‘拿云’的活儿计没?”
陈光阳蹲下身,声音压得低,手指在摊子上几件锈迹斑斑的捕兽夹上点了点,意有所指。
老铁头浑浊的老眼抬了抬,没说话,只从破麻袋最底下摸索着,掏出一个油布包。
打开,里面是几副比寻常兽夹大了不止一圈的精钢夹口,锯齿狰狞,带着倒刺,旁边还有几卷特制的钢丝套索,乌沉沉的,韧劲十足。
这正是用来对付大型猛禽的玩意儿。
“新淬的,劲儿大,鹰爪子也能崩折。”
老铁头声音嘶哑,像破风箱。
陈光阳拿起一副钢夹掂了掂,分量十足,簧片硬得硌手。
“开个张儿。”
他掏出几张十元大团结。
就在老铁头伸手接钱的当口,巷口方向突然炸起一阵刺耳的吵嚷和叫骂声,瞬间盖过了市场的嘈杂。
“操你妈的!
三狗子!
你他娘的眼珠子长裤裆里了?!
往哪儿撞呢!”
“赔!
老子的‘偃月’!
今儿不掏五十块钱出来,老子卸你一条膀子!”
“爷们儿,你这…你这刀刚才就在地上放着啊!”
陈光阳眉头一拧,这声音…有点耳熟?他站起身,循声望去。
只见巷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圈子中心,一个穿着头乱糟糟的瘦小身影正被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围着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