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轩?”独眼汉子冷笑,“就是赵珣那个黄口小儿的势力?也敢来西域撒野?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话音未落,他已挥刀砍来,刀风带着刺鼻的毒气,直取老刀面门。老刀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避开,软剑出鞘,化作一道银虹,与独眼汉子战在一处。其余剑卫也纷纷拔刀,与蒙面人厮杀起来。
剑卫们虽只有二十人,但都是叶孤城亲手调教的精锐,配合默契,剑法凌厉,一时间竟压制住了数倍于己的蒙面人。老刀与独眼汉子斗了三十余回合,渐渐占据上风,软剑如同灵蛇,招招指向对方破绽。
“撤!”独眼汉子见势不妙,虚晃一刀,翻身跳上马背。蒙面人也纷纷撤退,眨眼间便消失在山谷深处。
老刀没有追击,只是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这些人的刀法路数,带着明显的江淮风格,尤其是那独眼汉子的毒刀,与广陵王亲卫营的技法极为相似。
“队长,追吗?”一名剑卫问道。
“不用。”老刀摇头,“他们是故意引我们追击,前面怕是有埋伏。清点损失,加快速度,尽早抵达楼兰城,与商会汇合。”
商队重新上路,只是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都明白,这次遭遇绝非偶然,广陵王显然不想让青州的“雪绒棉”顺利进入西域。前路,注定不会平坦。
青州城内,听雪轩的灯火彻夜通明。赵珣正与陈平、叶孤城商议着边境局势,英布也从黑石山赶回,列席旁听。
“广陵王赵毅的铁骑在边境集结,西域商队遇袭,种种迹象表明,赵毅开始动真格的了。”赵珣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声道,“他不想看到我们安稳发展,想趁青州根基未稳,逼我们让步。”
英布瓮声瓮气道:“怕他个鸟!主公给末将一万人马,末将保证踏平广陵铁骑的营地,把赵毅的人赶回江淮去!”
“英将军稍安勿躁。”陈平摇着羽扇,“广陵势大,铁骑只是先锋,后面怕是还有大军待命。我们现在不宜与他们正面冲突,否则只会让南楚和京城的人渔翁得利。”
叶孤城清冷的声音响起:“可以派人去广陵边境散布消息,说广陵王无故挑衅青州,意图掠夺铁矿。江淮百姓本就对赵毅的苛政不满,若再得知他们要动刀兵,必然会有怨言,赵毅投鼠忌器,说不定会收敛些。”
赵珣眼前一亮:“叶先生这个主意好!民心可用,我们不一定要真刀真枪地打,舆论也是一种武器。陈先生,这事就交给你安排。”
“属下遵命。”
“另外,”赵珣看向英布,“英将军还是回黑石山驻守,加派巡逻,确保铁矿安全。告诉秦武,边境线外可以放宽松些,让广陵王的人看到我们的‘防御漏洞’,但暗地里要布下天罗地网,一旦他们进入青州境内,就给我狠狠地打!”
“末将领命!”英布兴冲冲地离去,能有仗打,比什么都让他开心。
叶孤城也起身道:“属下再去加固城防,剑卫会严密监视广陵王在青州的所有据点,确保万无一失。”
议事厅内只剩下赵珣和陈平。陈平看着地图上的青州,忽然道:“主公,其实赵毅的动作,未必全是坏事。”
赵珣挑眉:“哦?先生何出此言?”
“广陵的压力,能让青州上下更加团结,也能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彻底站队。”陈平道,“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借着应对广陵王的名义,进一步扩军、征税、整合资源,名正言顺地加强集权——这比我们自己找借口,要有效得多。”
赵珣恍然大悟,笑道:“先生这是要‘借势’啊。高,实在是高!”
“主公过奖。”陈平笑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只被动防御。西域的商路必须打通,这关系到我们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