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栀有点不敢打开。
在她输入密码之前，手机先扫脸开了屏幕。
她看到发信息的人唇角不自觉上扬，心里更是狠狠松了口气。
J：【再废话我就走了。】
真是小气。
这叫忠言逆耳，他还不愿意听。
其他人想听她都不会说半个字的。
“知道啦，我马上就出来。”林栀栀从浴缸里出来，习惯性要去拿换洗的衣服，却发现这不是在自己的家。
她正要坐进水里，浴室的门动了动，她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个结实有力的小臂伸进来，手上是一件宽松的T恤。
嗯！
她买的那款。
封行简个子很高，好像有一米九。
她穿他的T恤，完全就是小孩儿穿大人的衣服。
上次的薄款针织上衣是，这次的纯棉T恤也是。比她特意买的裙子都大。短袖的袖子再长一点，都能当长袖了，现在的八分袖，也刚刚好。
林栀栀抱着衣服出来，冲着封行简不好意思一笑：“你能跟我回家一趟吗？”
封行简视线落在她露出的锁骨上，瞬间移开：“走。”
“那个……我上次落在你车里的衣服……”
“扔了。”
林栀栀：“……”
扔就扔吧！
虽然有点舍不得。
“那衣服其实很贵的。我花了一百八十八买的。”林栀栀抿着唇，心里很可惜。
封行简挑眉，戳戳她的肩膀，等她看过来才讥讽道：“让我给你转一百八十八？”
想到这家伙那么抠门，林栀栀怎么会提出激怒对方的无理要求呢？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我就是想跟你说，其实你可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还给我。我洗一洗，晒干了，还能穿很久。”
林栀栀微笑：“我是很节俭的。”
“嗯。”
封行简脾气很臭。
她知道他面冷心热，才不会计较这点冷漠疏离。
林栀栀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两台洗衣机开始工作。她又红着脸，跑进屋里，换上自己的衣服。盯着手里的T恤，犹豫一下放在一旁。等着晚点回来洗干净，和另外一件衣服一起还给对方。
封行简那么抠门，日子过得那么抠搜，肯定舍不得这么两件衣服。
路过客厅，林栀栀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她自酿的青梅酒，犹豫一下关上冰箱门。
“久等了，我们走吧！”
她决定今晚奋战到天亮。
等到明天，她就应该能缓过来了。
林栀栀抱着酒，跟在封行简身后回来。
助理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客厅的灯关着，只有玄关的灯亮起。两人换了鞋，走到餐厅门口，封行简正要开灯，看到浪漫的烛光晚餐，狞笑着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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