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言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太容易应对的行业。
不过拿地这种事情，李言也是有一些准备，但是却不是现在，也不是在东莞。
因为随着星辰科技的发展，日后建立专属于自己的总部大楼，那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
越早的拿地，越会赚到便宜。
而此时面对两位老板的合作意向，李言举杯应对。
“王总、张总说笑了，我们只是侥幸在手机上赚了点辛苦钱，跟各位前辈深耕多年的实业和渠道比起来，还是小学生。
以后有机会，肯定要多向各位请教学习，合作的机会肯定有，大家一起发财。”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于这些阅历丰富的本地老江湖之间，既不过分低调显得虚伪，也不过分张扬惹人嫉妒。
苏晴则安静地坐在他旁边适时的添酒、倒茶，偶尔在李言耳边低声快速提示一下对方的公司业务跟实力，举止优雅得体，完美扮演着贤内助与得力干将的双重角色。
这样的高端商务应酬，如今已是李言的常态。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拼命推销自己、求人办事的创业者，而是变成了手握巨额现金流水和明星产品的“财神爷”，是资源持有方和各方势力都想结交、甚至倚仗的对象。
这就是身份的转变，这就是社会资源的积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系在推杯换盏和看似推心置腹的交谈中似乎拉近了许多，一些未来的合作可能性，比如超市的进场渠道、地产项目的小额投资意向也在模糊而愉快的氛围中悄然埋下了种子。
李言跟几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也已经约定好了下次单独面谈。
而这就是一种资源的兑换。
宴席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散场。
跟略有醉意、面若桃花的苏晴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已经是十点过了。
站在空旷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东莞璀璨繁华、无边无际的都市灯海，李言解开领带，长长地呼出了一口带着酒气和疲惫的浊气。
每一天都像是一场多线作战的战役，从生产线的轰鸣到研发实验室的寂静，从政府部门的沟通到供应商的博弈，从渠道代理的管理到同行的窥探与竞争，再到这些无法避免的、消耗心力的商务应酬。
他感到一种微微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庞大机器稳步前进的快感、一种创造价值的满足感，以及对未来智能机时代更强烈的期待和征服欲。
功能机的巨大成功，如同打下了一片广阔的根据地，为他提供了充足的兵源和粮草。
而真正的、决定未来行业格局的智能机大战，硝烟才刚刚升起在地平线上。
他拿出手机，屏幕光在黑暗中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他点开研发部负责人晚上十点多发来的邮件附件，是关于安卓系统底层驱动调试的一些初步进展和遇到的技术难题报告。
回复邮件，要求他们尽快尝试几个可能的解决方案，并抄送了财务总监张姨，要求她优先保障研发部门的特殊外汇采购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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