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下巴上交错的刀疤，像是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抓出来的。
“那就是阎神？十殿阎罗之首？”苏北握紧破妄斧，斧刃无意识地在掌心划出血痕。
他在黄泉令的信息流里见过这张脸——初代阎罗王失踪后，是阎神重组了十殿阎罗，用拔舌地狱的人舌编织了王座，据说每片舌头都记录着一段被歪曲的真相。
“新来的游魂，挺能跑啊。”
阎神的声音像两块磨石在摩擦，不带任何情绪，“秦广王说你打碎了他的黄金战甲，还抢了他的回魂丹？”
苏北皱眉：“我只想回人间。”
“人间？”阎神抬起手，阴影中伸出一条由人舌组成的鞭子，鞭梢卷住一块漂浮的岩屑，瞬间将其碾成齑粉，“三百年前有个书生也这么说，后来他成了我王座上最中间的那片舌头。”
苏北后退半步，破妄斧横在胸前：“我跟他不一样。”
“哦？”阎神的阴影里突然亮起两点红光，像两簇鬼火在燃烧，“他也说自己不一样，不过他不是我的对手。”
岩浆突然剧烈翻涌，无数只焦黑的手从里面伸出，抓住苏北的脚踝。
那些手的指甲都被拔光了，指缝里还在渗出黄色的脓液。
苏北挥斧斩断手臂，却发现断口处立刻又长出新的手臂，抓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