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挪动身体，摸到腰间的火折子，点燃一小团磷粉抛向远处。
“那边有动静！”一名弟子惊呼。几人立刻御剑追去。
苏北抓住空隙，忍着荆棘划破皮肉的疼痛，沿着崖壁凸起的岩石向下攀爬。瘴气越来越浓，呛得他喉咙发痒，只能用灵力在口鼻前形成护罩。
下到百丈深处，岩壁忽然出现一个溶洞。
他闪身躲进去，靠在洞壁上大口喘息。潜息丹的效力渐渐消退，经脉里的刺痛感却愈发强烈。他摸出疗伤丹药服下，盘膝运功调息。
接下来的三天，苏北昼伏夜出，靠着猎捕低级妖兽充饥。
天衍宗的搜捕范围逐渐扩大，他在一处废弃的矿洞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岩壁上刻着模糊的玄天国文字，地上散落着锈迹斑斑的矿锄。
“看来快到边境了。”
他喃喃自语，拿出通行令牌仔细擦拭。令牌正面刻着玄天国的玄鸟图腾，背面是一串模糊的编号。
这是三年前宗门与玄天国交易时换来的，据说持有此牌可在边境城镇通行无阻。
又走了两天，前方出现一线天光。
苏北拨开藤蔓，眼前是一片广袤的平原。远处炊烟袅袅，隐约可见城墙轮廓。
玄天国边境城“落霞镇”比想象中更热闹。
街道两旁摆满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苏北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关上门窗后立刻盘坐调息。这几日奔波耗尽了灵力，胸口的旧伤也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