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老太太的语气带着警告：“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别忘了你父亲的日记还在霍明金手里！”
“日记我会自己拿回来。”姜柔嘉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不是怕，而是愤怒——老太太总是拿父亲的日记、拿她的软肋威胁她，却忘了她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只会哭的小姑娘。
苏蔓看着她的样子，递过一杯温水：“别气了，老太太就是吃准你在乎你爸的日记。对了，陆铮说京大命案的新证据快找到了，可能跟霍家当年挪用经费有关，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不用。”姜柔嘉摇摇头，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草莓晶手链，“等。”
她要等霍明金和老太太内讧，等信托基金的问题暴露，等霍渊辞那边的证据准备好。现在的她，不能急，只能稳——就像父亲教她的，遇到再大的事，先稳住，才能找到破局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姜柔嘉带着陈律师去提交股权赠与协议。刚到政务大厅，就看到霍明金的车停在门口，陈欢站在车旁，看到她就迎上来：“霍太太，霍总请您过去聊聊，关于您父亲的日记……”
“让他等着。”姜柔嘉没停步，语气冷冽，“要么现在把日记给我，要么就等着股权赠与生效，霍家再也别想碰我父亲的东西。”
她走进政务大厅，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手腕上的草莓晶手链折射出细碎的光。她知道，霍明金不会轻易妥协，老太太也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已经准备好了——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要走下去，为了父亲的真相，为了自己的自由，也为了那个在暗处默默保护她的人。
提交完协议，姜柔嘉走出政务大厅，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信托基金的税务问题已找到，在你邮箱。」
她抬头看向远处，一辆黑色宾利正缓缓驶离，车后座的人影虽然模糊，却让她想起昨晚那个带着烟草味的吻。她拿出手机，给那个匿名号码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有些话，不用明说；有些人，不用见面。她知道他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