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得满脸通红,率先嘶声喝彩。
“屯长这话,够劲!提气!”
“俺在定阳当府兵时,也宰过两个胡狗。
胡狗确实难杀,但杀一个,真他娘的痛快!”
陈洛趁热打铁,声音沉稳而极具穿透力。
“眼下情形,诸位心知肚明!
靖边屯已入胡狗眼中,成为肥肉!
大家想活命,想安稳过日子,唯有握紧刀枪,跟胡狗拼个你死我活!”
“如若不然,大家现在就可逃入深山老林当野人。
或者跳下断龙江,试试看能否活着游到对岸。”
他话锋一转,斩钉截铁道。
“另外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已经有了对付胡狗的法子!
只要你们信我,接下来十余日,一切听我号令行事。
我陈洛,必带你们痛痛快快杀一次胡狗。
我要用胡狗的血,祭奠我靖边屯的亡魂,打出我靖边屯的威风!”
场中寂静一瞬。
随即!
压抑已久的怒吼如同火山般爆发,瞬间响彻云霄。
“俺信屯长!”
“俺也信!跟屯长杀胡狗!”
“杀胡狗!杀胡狗!杀胡狗!”
众人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仿佛他们要将积压在心头的恐惧尽数吼出,将那杀敌的意志锤炼得坚如磐石。
陈洛心中暗自长舒一口气。
他最怕无法激起这些人的血性。
若这一百人如同靖边屯先前军户般,一看到胡人就望风而逃。
那他也得考虑是不是要带着家里三个女人,先进伏龙山里当一段时间的野人了。
之后,陈洛带众人熟悉屯堡布局,再以抓阄的法子分配了居所。
诸事毕,已是晌午过后。
陈洛正欲归家,屠狗跟了上来,搓着手,面带赧然:“屯长,您看俺这伤……”
“跟我到家里聊吧。”
家中,堂屋内,二人落座。
小薇奉上两杯粗茶。
“稍后我写张方子与你,你按方去县城抓药。
药拿回来后,我亲自为你炮制。
最多三剂,可保你痊愈。”
“成!那您现在就给方子,俺立刻动身,兴许天黑前能赶回来。”
“你有银钱吗?”
陈洛一句话,顿时让屠狗僵在原地。
他面露窘迫。
“呃……俺,俺没有……”
“我有,我可以借给你。”
陈洛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