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川看向白秋:“师妹,这位便是蓬莱道宗当代真传,灵渊。”
白秋笑道:“天河道宗明真,见过灵渊道长。”
“见过明真道友。”江生含笑点头。
进入正殿之后,很快便有侍者呈上琼浆玉液,灵果佳肴。
宁川举杯看向江生:“道友初至南域大洲,我等尚未尽地主之谊便让道友陷入险境,此乃我等之过,此盏以示歉意。”
饮尽杯中灵真,宁川又说道:“道友破滨海之危局,解望海城之困境,解除我等心头之患,此盏聊表谢意。”
言罢,宁川又是一饮而尽。
看着宁川还要再谢,江生笑道:“罢了罢了,宁道友与贫道之间,无需如此。”
听到江生这么说,宁川却是又倒满灵真,一口饮尽,继而发出无奈的叹息。
看着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显得疲惫不堪的天河道宗真传,江生自然是知道宁川的苦闷和无奈。
同为玄门正宗的真传,宁川自然是天资横溢的修行天才。
更何况宁川结丹还在江生之前,按理说宁川应当已经快要化神了才对。
可看宁川如今的境界,竟然和江生相差无异,而且精气神三宝不满,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伤不轻。
堂堂天河道宗的真传,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可想而知宁川这些年有多么难。
“让江道友见笑了。”
“不瞒江道友,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滨海之地的局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江生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随即问道:“贫道这些年一直在东域大洲,不曾关注过南域陆洲的事。”
“道友可否和贫道说说,这南域陆洲的局势为何糜烂至此”
听到江生的问题,宁川和白秋互视一眼,二人俱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即白秋说道:“此番原由,就让我来给道长解释吧。”
很快白秋把南域陆洲这些年的大事一一与江生说了一遍。
南域陆洲的局势,不是一蹴而就,是诸多小事不断发生,串联,然后形成的席卷整个陆洲的浪潮。
这其中固然有星辰圣宗四处煽风点火制造事端,天河道宗对南域陆洲压迫太甚导致诸多天命之子应运而生,反天联盟趁机起事等诸多因素。
但归根结底,还是天河道宗愈发虚弱导致的。
天河道宗隐隐已经无法镇压南域陆洲的气运了。
宁川叹息道:“江道友,我总算知道何为天命之子,何为应劫而生了。”
“你敢想象,短短百年时间,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就成了天道元婴”
“一个被周朝追杀了数十年,逼得东躲西藏狼狈逃窜的紫府修士,不仅一次次躲过了追杀,还机缘巧合成了上品金丹。”
“如今反天联盟势力愈发膨胀,原本占据大半个陆洲的周朝,如今疆域不足之前半数,四面战火纷飞,人心动荡”
江生举着酒盏思索着,宁川说的是南域陆洲的事,而江生却是联想到了东域大洲的局势。
如果江生没有连续破坏掉星辰圣宗的计划,那方岚和陶亦谦那几个法相是不是早就让大唐四分五裂,然后四方群雄并起,整个东域陆洲彻底混乱
而眼下宗门派自己前来南域陆洲,是不是也认为星辰圣宗和盘封界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南域陆洲
江生思索着,看向宁川:“宁道友,为何不见我蓬莱的灵钰道友”
提到灵钰,宁川说道:“谢道友眼下坐镇天岸关。”
江生眉头一皱:“天岸关”
宁川随即给江生讲述天岸关的情况,如今反天联盟重兵集结天岸关外,那些应劫而生的气运之子们就在天岸关外不断和周朝的真人们斗法,周朝是败多胜少。
如果不是天岸关易守难攻,周朝又在天岸关投入了大量兵力,加上宁川和明幽、明真、灵钰轮流坐镇天岸关和反天联盟的那些气运之子斗法,天岸关早就危险了。
知晓天岸关局势之后,江生对如今周朝的情况也已经有了个了解。
周朝如今四面受敌,但情况有缓有急,如今周朝最危险的地方,无疑就是天岸关。
天岸关只要不破,天岸关后方的周朝核心腹地不失,那周朝就还能坚持下去。
宁川说着,又自嘲道:“说来,那些反天联盟里那些气运之子,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我与他们斗法也有数十次,总是难以彻底压制他们。”
“难不成这劫数之中,这些气运之子就当真杀不死不成”
这番自嘲可以说是宁川的切身体会,数年以来,宁川在天岸关与那些气运之子斗法,有诸多机会能斩杀他们,却往往阴差阳错的错失机会。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说,可次数多了,宁川也忍不住怀疑起来,这些应劫而生的气运之子是不是真的有天意庇佑,大劫结束之前一个个都是不死之身,怎么打都打不死。
而且之前宁川还能以一己之力压制反天联盟数人,可随着这些气运之子成长起来,宁川渐渐的已经无法压制这些人,最后甚至被几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