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重无比的负担。
那反震之力和澎湃的四象之力足以震断江生的左臂,随后将这左臂烧成灰烬。
可如今,江生无论左臂还是右臂,都保持完好,只是受伤过重,需要调理休养,不曾出现破碎或者直接崩解的情况。
这在玢繆看来,无疑是不可思议的。
而江生却没有理会玢繆那诧异的神情:“我不知你从哪招惹了这么一尊镇墓兽。”
“若不是它刚刚苏醒,太过虚弱,我不可能逼退它。”
“你就庆幸它没有恢复太多的力量,没有吞噬太多的鬼神吧,否则今日我不好过,你更要身死。”
江生的话让玢繆回想起了自己和这镇墓兽初次较量时的情景:当时镇墓兽的确看起来气势滔天,但却有些虚浮。
如果不是自己喂给了镇墓兽一击七欲魔光,如果不是自己被镇墓兽吞了几个化身,如果不是自己一路跑来,拿虞朝这些幽冥鬼城做拖延,让镇墓兽吞了十几城的鬼神,似乎镇墓兽真的恢复不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到这,玢繆心中有些许惭愧,可紧接着这股惭愧就消失无踪。
哼,如果不是用那十几城的鬼神做拖延,自己能支撑到眼下?
那十几城鬼神的死活与他玢繆何干?
都是为了活命,自己只要能活下来,便是这幽冥洪水滔天又能如何?
似是感知到了玢繆的情绪变化,江生淡然道:“玢繆,如今那镇墓兽退了,你我之间,是不是该谈一谈了?”
玢繆看向江生,笑道:“灵渊,我固然要感谢你逼退了那镇墓兽。”
“说来真是让我惊讶,你一个炼虚期的道人,竟然能逼退合体期的镇墓兽,蓬莱道宗的仙法还真是玄妙无穷啊。”
说着,玢繆慢条斯理的向前一步,似是挑衅,似是试探:“只是,如今你耗费了那么多力量去对付那镇墓兽,甚至你自己都身受重创”
“你又还剩下几成力量,来对付我?”
“你那点法力,还够你离开幽冥么?”
江生笑了:“玢繆啊,玢繆,你还是只会这点东西。”
“惧强而凌弱,畏威而不怀德,满肚子谋略,却只是阴谋诡计,没有一点堂皇正道。”
“天魔,也就这个德行了。”
说罢,一道身影出现在江生身后:“小友,这天魔,要不要老夫替你杀了?”
玢繆望着出现在江生身后的身影,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那镇墓兽跟着自己一路而来,最后目标是那鬼城之中的怪东西!
而眼下江生他们显然已经完成了计划!
玢繆望着头戴金冠身穿紫袍的相宇仙君,望着相宇仙君手中托着的那一卷玄黄图录。
图录上纹仙神之形,绘天云之箓,描万法流华,两根黄泉玉石作为卷轴,上刻星宫列斗,龙凤真章。
这一卷图录哪怕只是合着,其散发出的威势都让玢繆不由得心惊:这显然是一方正在缓慢晋升的大乘仙宝!
这便是相宇仙君和江生辛苦谋画,为山海界万千鬼神做准备的大乘至宝-位业鬼神图。
如今在江生的助力之下,相宇仙君及数万鬼神已经接引下幽冥气运,给这位业鬼神图赋灵,接下来就需要相宇仙君不断滋养孕育,等待位业鬼神图完成晋升,脱胎换骨。
如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