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懵圈的伦敦人,懵圈的柯南道尔
六月十五日,新一期的《良言》中旬刊如期出现在伦敦各大报刊亭以及绅士俱乐部的阅览桌上。
与往常简洁、典雅的封面不同,这一期的封面极具视觉冲击力:
一个男人的侧面剪影,头戴一顶猎鹿帽,身披一件斗篷,嘴里叼着一支长烟斗,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整个剪影仿佛蛰伏于暗影之中,不仅神秘,还有一种隐隐的危险感。
封面下方,是一行醒目的大写字体:「thisan—whoishe?」(「这个男人——他是谁」)
这期《良言》的内容一如既往地包罗万象:有关于帝国海外政策的评论,有科学新发现的介绍,有上流社会的绯闻轶事,也有连载的爱情小说和旅行笔记。
然而,翻遍整本杂志,没有任何一篇文章、任何一个故事、任何一幅插图能与封面上这个神秘男人的形象对应起来。
编辑部没有留下任何编者按或预告来解释这个封面。
读者们先是感到困惑,继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在俱乐部里,在咖啡馆中,在家庭的早餐桌上,人们纷纷议论:
“瞧瞧这个,古怪极了!《良言》在搞什么名堂”
“这打扮像个猎场看守人,但是他不应该拿着猎枪吗”
“是谁新连载的主角吗可里面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某个大人物或者是什么新产品的广告”
“我看就是个噱头,为了吸引眼球。”
无论猜测如何,这个谜一样的剪影成功地抓住了人们的注意力。
报刊亭的老板们发现,这一期《良言》卖得格外快。
许多人买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翻找与封面相关的信息,失望之余,却又更加惦记那神秘的剪影。
“这个男人,他是谁”一时间成为了伦敦社交圈的一个小小谈资。
悬念并未持续太久,但也并未揭晓。
六月三十日,《良言》的下旬刊如期出版。
这一期的封面则令人不安,甚至悚然而惊:
一堵斑驳、肮脏的砖墙,墙上,是一个大大的单词——「rache」。
每个字母的笔画都颤抖着,似乎都用一种浓稠的颜料写成,形成了向下“流淌”的痕迹。
同样,这一期杂志的内页对此封面只字未提。
仿佛编辑部只是随意丢给读者两个互不关联、却又都令人费解的意象。
这下子,引起的就不只是好奇,而是某种程度的轰动了。
“rache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名雷切”
“是德语!我记得德语里‘rache’是‘复仇’的意思!”
“复仇!上帝,这太可怕了!这预示着什么”
“和上期的男人有关吗是他在墙上写的字”
“《良言》到底要干什么”
媒体嗅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帕尔摩报》、《每日新闻》甚至《泰晤士报》都忍不住提及了《良言》这两期古怪的封面,猜测其意图。
有的认为这是新闻业一种大胆的、近乎哗众取宠的新型营销策略;
有的则暗示《良言》或许挖到了某个重大新闻的内幕,正在吊足公众胃口后再行发布。
诺曼麦克劳德主编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听着助手汇报着市面上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莱昂纳尔索雷尔在信中所提的“小小的宣传建议”正在完美地发挥作用。
他现在对七月开始连载《血字的研究》充满信心。
他甚至开始期待当读者们终于发现那令人费解的封面,与这篇精彩绝伦的侦探小说之间的联系时,将会爆发出怎样的热情。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确保翻译工作万无一失,并且严守秘密。
想到这里,诺曼麦克劳德主编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决定亲自前往翻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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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苏格兰爱丁堡,阿瑟柯南道尔刚刚结束了他医学院的学年考试,迎来了暑假。
就在假期开始不久,他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来自巴黎,是莱昂纳尔寄来的;
第二封是来自捕鲸船“希望号”的邀请函,聘用他担任船医,为期三个月,最远将到达北极。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北极探险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也有不错的报酬。
但柯南道尔仍然做出了决定——他回信婉拒了“希望”号的邀请,收拾了简单的行囊,登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
他要去伦敦,要去贝克街,要去亲眼看看莱昂纳尔信中提到的“为福尔摩斯准备的舞台”。
一夜的行驶后,火车轰鸣着驶入维多利亚车站,伦敦的喧嚣扑面而来。
柯南道尔按照莱昂纳尔信中的指示,雇了一辆双轮小马车,直接前往贝克街。
结果马车夫在贝克街上来回跑了一段,显得有些困惑:“先生,您确定是221b吗
这条街的号码似乎到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