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盗火者(2 / 3)

nbsp;  终于,墓穴被扩大到了合适的尺寸,棺木才被缓缓放下。

    绳索摩擦着滑轮,发出吱呀的轻响,最终稳稳地落入了大地的怀抱。

    泥土开始被铲入墓穴,落在棺盖上,发出沉闷的、最终的声响。

    这时,人们开始致悼词。

    莫泊桑称福楼拜是“我们的主人,我们的导师”,是“法国文学最坚韧、最真诚的仆人”,他的离去让所有热爱文学的人变成了“精神上的孤儿”。

    他的悼词不像是精心准备的演说,更像是对导师的深情告白,闻者无不动容。

    左拉接着发言。他强调了福楼拜在文学史上的革新地位,称他是“现代的真正奠基者”,“将科学的精确和艺术的完美结合”,影响将永世长存。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莱昂纳尔·索雷尔身上。

    莱昂纳尔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悲伤的面孔,然后望向那已被泥土掩埋大半的棺木,缓缓开口:

    “诸位先生,朋友们。”

    “我们今天聚集于此,并非仅仅是为了告别一位伟大的作家——尽管居斯塔夫·福楼拜先生的伟大,早已无需我们在此刻,用任何言辞来证明。

    《包法利夫人》、《萨朗波》、《情感教育》……这些作品本身,就是矗立在他墓前不朽的纪念碑。

    时间将会流逝,时代将会变迁,但这些作品,将永远是人类精神世界不可磨灭的坐标。”

    “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更是为了告别一位巨人般的导师,一位终生忠诚于文学的圣徒。”

    “福楼拜先生传授给我们的,远不止是写作的技巧。他以身作则,让我们相信,寻找‘唯一合适的词’并非偏执,而是一种神圣的责任,是一种捍卫文学尊严的崇高战斗。”

    “他告诉我们,作家的职责不在于评判,而在于理解;不在于煽动情绪,而在于呈现真实——那种经过千锤百炼才能达到的最准确的真实。

    他犹如普罗米修斯,窃来的并非凡火,而是照亮人性的光辉。”

    “他曾说,‘作家应该像上帝一样,存在于作品之中,无处可见,又无处不在。’他自己正是这样一位上帝,创造世界,隐于其后,凝视着自己的造物。

    如今,这位上帝回归了他的天国,留下了他创造的万千世界,供我们学习并敬畏。”

    “他的肉体终将归于尘土,正如我们所有人一样。但他对真诚的执着,对语言的敬畏,对思想的忠诚,这一切,绝不会随之消亡。”

    说到这里,莱昂纳尔略微提高了声音,仿佛不是在告别,而是在许下某种庄严的诺言:

    “居斯塔夫·福楼拜先生从未结婚,也没有子嗣。但他拥有最富饶的遗产——那就是他留下的全部作品。

    他也更拥有最广泛的继承者——所有愿意像他一样,忍受孤独、追求完美、拒绝妥协的写作者们。”

    “福楼拜先生离开了我们。但他并未远去。他就在那里——”

    莱昂纳尔伸出手指,指向虚空,也指向每个人的内心:

    “在他作品的每一个词汇里、每一个句子里,每一个永恒的人物形象里。

    他就在《包法利夫人》的月光下,在《萨朗波》的迦太基城墙下,在弗雷德里克·莫罗的迷茫里,在布瓦尔和佩库歇那看似徒劳却无比真诚的求索里。”

    “只要我们还在阅读,还在思考,还在试图用文字去理解并呈现这个复杂的世界,福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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