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烈,让人心旷神怡。
云栖正挽着袖子,给小白兔洗澡。
这是她唯一需要亲自动手的事情。
原因无他——
她实在不敢让明衍来干这活儿,怕他把小轮子直接“送走”
。
“马上就好啦。”
云栖动作轻柔地揉搓着兔子身上雪白的泡沫。
小轮子十分配合,眯着红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洗好后,云栖用大布巾,将湿漉漉的小白兔整个裹起来,抱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下。
她一边享受着暖融融的阳光,一边细致地给兔子擦拭着毛。
明衍则在井边清洗两人换下的衣物。
他所在的位置,正好面对着石桌,一抬头,便能看到云栖。
如今,他的眼神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懵懂的“清白”
了。
当然,以前也未必有多“清白”
。
只是那时他什么都不懂,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经过昨晚,云栖拿着那本图册,指着某一页,详细讲解了男女身体构造差异、以及子嗣是如何繁衍出来的过程之后。
明衍恍然大悟——
他之前那些奇怪的症状,根本不是什么“走火入魔”
,而是一个正常男人,在面对自己心仪女子时,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心理的大石落地,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而他那乎常人的领悟力,也让他瞬间理解了。
为何世俗礼法和修真界规矩,都强调男女需在举行成婚或结契仪式之后,方能行双修之事。
那种极致的亲密,灵魂的交托,确实需要更为慎重地对待。
云栖将兔子擦得七分干,毛蓬松起来。
她放下布巾,揉了揉兔子软乎乎的脑袋和后背:“手感真好!”
小轮子被摸得极其舒服,主动翻过身,露出柔软的肚皮。
明衍看着这一幕,眼睛微微眯起:“阿栖。”
“嗯?”
云栖抬头看他,手上抚摸兔子的动作没停。
“为什么……你会懂那些?”
“生理知识?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存在了一千年。”
“我记得轩辕正弘说过,你是万剑宗的开宗神剑,以前是属于第一任宗主的。
那你跟那个人,也心意相通吗?”
明衍无法想象,他的阿栖,在漫长的岁月里,曾与其他人亲密无间过……
云栖笑了:“怎么?吃醋?”
明衍这次隐约对“吃醋”
这个词,有了些解。
他诚实地点头:“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他如此坦诚,云栖不再逗他:“没有。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会说话,更不会变成人。”
“嗯。”
明衍应了一声,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阿栖,我们也举办一个仪式吧,结为双修道侣的仪式。
我去准备。”
“可以呀!
不过简单一点就好,像普通人家成婚那样,拜个天地,不请外人了。
毕竟我的来历,经不起细究,也不适合让别人知道。”
明衍点头:“好。”
这一点,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阿栖是他的剑灵,否则势必引来更多的觊觎和危险。
……
第三天,小小的院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门窗上贴上了大红的“囍”
字。
虽无宾客盈门,但那份独属于两人的喜庆却丝毫不减。
堂屋内,红烛高燃,跳跃的火焰将四周映照得一片暖融。
桌上摆着几样菜肴和一壶清酒。
没有高堂在上,没有宾客观礼,只有天地为证,以及蹲在桌子上的唯一“宾客”
小轮子。
明衍握着云栖的手:“阿栖,天地为鉴,红烛为证,今日与你结为道侣,从此一心,相伴相随。”
云栖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弯起唇角:“好,永不相负。”
誓言落定,明衍从盘中拿起一颗红枣,期待地看着云栖。
云栖:“……真没必要学那个。”
她主动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了过去。
红烛噼啪作响,光影摇曳。
明衍的学习能力极强,很快便反客为主,吻得愈深入,愈忘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明衍的眼眸深处有暗火在燃烧,他俯身,一手穿过云栖的膝弯,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房。
桌案上,唯一的“宾客”
小轮子,早已识趣地躲回了柔软的小窝。
房门合上。
云栖被轻轻放在铺着大红锦被的榻上。
墨红衣,衬得她肤色如雪。
明衍俯身,那双映着烛火的眼眸,亮得惊人。
他的手指,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