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云栖和明衍回异调局。
苏歆柔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的背影,眉眼弯成了月牙:“明衍这孩子真不错,模样英俊,性子也稳重。”
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年纪轻轻就当上科长,能力肯定不差。”
云鹤鸣背着手站在妻子身旁,目光悠远,“跟他爸当年一样出色……”
而且,没想到年少时开的玩笑竟然成真了。
他们曾经说过,如果各自有了儿子和女儿,就结为亲家。
当时只当作戏言,没承想如今真的应验了。
云澈欲哭无泪:“爸!
妈!
你们就这么轻易同意了?不再多考察考察?”
苏歆柔转身戳了戳儿子的脑门:“怎么,你还想让你姐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吗?明衍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最关键的是——”
“就他那命格,”
云鹤鸣插话,眼里闪着精明的光,“绝对做不出拈花惹草的事。”
云澈张了张嘴,突然泄气般垮下肩膀:“行吧。”
他小声嘀咕,“这个姐夫总比那些黄毛强多了……”
苏歆柔忍俊不禁,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这才对嘛,以后你可就多了一个家人。”
……
走廊的感应灯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只剩窗外倾泻的月光,将两道紧紧相贴的身影拓在门板上,轮廓缠绵得难分彼此。
亲吻的声音细碎而黏腻,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明衍搂着云栖的腰,将她圈在身体与门板之间,贪婪地厮磨着她柔软的唇瓣……
云栖揪着他胸口的手指渐渐收紧,将那片黑色布料攥出深深的褶皱:“嗯”
明衍的呼吸顿时又重了几分,他无意识地收拢手臂,将人更深地压向自己。
情到浓时,他的手也始终牢牢环在她腰间,没有半分游移。
许久,两人才分开,呼吸早已乱得不成样子。
明衍额头抵着云栖的,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努力平复身体里翻涌的躁动。
原来身体的接触真的会让人上瘾——
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有这般严重的肌肤饥渴症。
只想就这样抱着怀里的人,永不分开……
此刻,他莫名感激以往让他厌恶的黑暗。
它壮大了他的胆量,也完美掩藏了他眼底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占有欲,还有那些想要将人拆吃入骨的冲动。
“阿栖……”
明衍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喑哑,他微微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冲破那道防线,做出让她害怕的事:“太晚了,早点休息。”
云栖抬眸看他,眼底似有水光潋滟,漾出几分迷离。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抬手,轻轻拧开了门锁:“嗯……晚安。”
门内的光影将她的身影勾勒得柔和,明衍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回应:“晚安。”
门“咔哒”
一声合上,云栖走向浴室,拧开冷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没忍住“噗呲”
一声笑了出来。
倒真是比前几世的他规矩多了。
真纯情!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云栖不知道的是,被她在心里夸着纯情的男人,此刻正站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做着与“纯情”
二字毫不相干的事。
明衍仰头抵着瓷砖,水珠顺着喉结滚落。
方才走廊里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
她揪住他胸口的指尖,唇间溢出的轻哼,还有腰间不堪一握的触感……
良久之后,淋浴间的热水“哗”
地一声冲下。
明衍低头,仔细洗过手,然后才像什么都没生一样,开始规规矩矩地洗澡。
只是那双墨色瞳孔中的情潮,许久都未消退……
浴室的水汽渐渐散去,明衍扫过空荡荡的淋浴间和那块孤零零的肥皂,皱了皱眉。
擦着头走出浴室,卧室的冷清更明显了。
灰白的床单,黑色的窗帘,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这和他今天在云家看到的景象天差地别。
那里有插着鲜花的花瓶,茶几上摆着零食果盘,连拖鞋都是毛茸茸的卡通款。
而他这里——
“太寒酸了……”
他低声自语。
看来得赶紧置办起来,万一住在一起的话,可不能让阿栖受委屈。
想到那种美好的日子,明衍突然有些口渴,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仰头灌下。
他的冰箱里,常年只有矿泉水和干巴巴的面包,厨房更是一次都没用过。
越想越懊恼,反正睡不着,明衍打开了购物软件——
而此时,隔壁的云栖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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