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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忍他”赵知府满脸不甘,在安州当了这么久的土皇帝,只有别人忍他,就从未有过他忍别人的时候。
秦镇抚语重心长道:“赵兄,你我相处这么久,年轻时如履薄冰,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咱们可别在晚年的时候,在年轻人面前栽了跟头,你想啊,你就不招惹他,他要府库拿银子,你就给他,他将安州维持的稳定繁荣,对你而言,并非不是没有好处的。”
赵知府闻言,暴躁的情绪稍稍平复,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些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他被怒火烧昏的头脑上。
秦镇抚接着道:“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刚刚你就处于这种状态,有些失去理智了,而现在你能恢复平静,说明还有机会。
你想让他惨,我理解。
但你想过没有,就凭他这般不知收敛,四处树敌的性格,根本无需我们动手,将来自然会有比他更狠,背景更深的人来收拾他,我们何必急于一时,亲自下场,招惹上一场对你而言,没有胜券在握的冲突呢”
此话的确是秦镇抚的肺腑之言。
倒不是他不想看到赵知府出事。
而是他跟赵知府共事许久,基本互不干涉,有利于他做自己的事情。
因此在关键时刻,指点一二。
能担任知府的,思想方面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在大局观方面没有毛病,往往做错事,基本都是脑袋一热,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需要旁人在关键时刻拉一把。
“秦兄,你说的有道理啊。”赵知府琢磨着,感激的看向秦镇抚,的确有些被气昏了头,“那你说西门家那边怎么办这老小子可是一直催促我啊。”
秦兄笑道:“赵兄,这事还不容易嘛,安州商会家大业大,你真以为他安州商会靠的是我们鬼知道他后面靠着谁啊,毕竟皇家的生意,他都能搞过来,你说呢”
赵知府幡然醒悟。
对啊。
“秦兄,人人都说武官都是莽夫,如今我看秦兄的智慧不得了啊。”赵知府夸赞道。
秦镇抚翻了翻白眼,“少听那群穷酸老杂毛说的话,都是一群读书读傻的,满口仁义道德狗日的。”
赵知府:……
此时,一道身影匆匆的跑了进来。
尚通判看到厅内的人,朝着知府行礼,又问候着秦镇抚。
“怎么了大早上的如此慌慌张张”赵知府似有预感,但还是开口询问着。
尚通判道:“大人,不好了,那家伙彻底疯了,治安府将以前定性的卷宗翻出,然后派出差役,进行大抓捕,齐连海他们都被抓了,还有一些差役也被抓了。”
“啊都过去的卷宗,事情已经定性,他还有什么好抓的”赵知府失声道。
尚通判道:“他不认那些卷宗,监牢里关的那些犯人没被处理,都被他一一提审,现在人心惶惶,那些被抓的差役亲属,都跑到我这里让我想办法,我哪有什么办法,大人,您可得帮帮我啊。”
赵知府一时间无话可说。
不是他不想说。
而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镇抚开口道:“尚通判,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跟赵知府会给你想办法的。”
“谢谢镇抚大人。”尚通判心里其实也害怕,他怕事情牵扯到他的身上。
等着尚通判离开后。
赵知府看向秦镇抚,“秦兄,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他是要赶尽杀绝啊。”
秦镇抚琢磨着。
“赵兄,依我看你得舍弃一人啊。”
“谁”
“尚通判。”
赵知府深吸口气,“秦兄,我当真要避他锋芒”
秦镇抚摇头道:“这不是避锋芒,而是明哲自保,独善其身,他跟齐连海他们的关系太近,以林凡现在抓人的势头,他是不会放过尚通判的,而尚通判又是你的心腹,应该知道你不少的事情。”
“更关键的是,宁玉的背后到底是谁,为何明明在永安好好的,又跟随到安州,你真以为剿匪就能一下子提拔到总班,还有忠勇校尉勋衔”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知府霍然起身,低眉沉思,来回踱步,随后看向秦镇抚。
“你的意思是……”
他不敢想。
秦镇抚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赵知府深吸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治安府,街道。
此刻已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这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