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聂苍这时候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黄大年的阴狠用心,这是就是专门针对自己设的局。
他啐了口唾沫,看着黄大年得意的表情,差点儿忍不住一鞭子抽过去。
不过黄大年身边一个看上去,颇有气势的中年人,吸引了聂苍的注意。
这人聂苍虽然没有见过,但从黄大年和他的站位来看,似乎比黄大年还要重要一些。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您们这大白天的就在路中间斗殴,有没有把政府放在眼里?”
中年人开口就给聂苍扣帽子,眼神里尽是斥责。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他们挡路,还开口挑衅给脸不要脸,我们才动手的!”
张二闻言顿时有些着急,他没有聂苍的眼力劲儿,开口就驳斥对方道。
“你又是哪来的?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中年人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聂苍。
今天他原本是被黄大年请过来吃饭的,怎知回去的路上竟然碰上这样的事情,作为张家集公社的治保主任,就算没有黄大年的添油加醋,碰上聂苍这样的人,肯定也会加倍处理。
“你是……?”
聂苍皱了皱眉头,开口朝中年人问了一句。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是公社的治保主任黄建文!”
中年人自爆身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他就听说了黄大年跟聂苍的矛盾,此时在回去的路上碰见,黄建文哪里会不知道,这是黄大年给自己递刀子,让他收拾聂苍的。
“我看你们是闲的慌,简直没有任何王法了!
谁给你胆子把人打成这样的?!”
黄建文冲聂苍难。
以他在张家集公社的地位,可以说仅次于书记和乡长,想收拾聂苍这样的小角色,基本上就是一句话的事,况且现在拿住了聂苍的把柄,想收拾他更加不在话下。
可聂苍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更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好呀既然是公社的治保主任,那今天你这件事你可得管管!”
聂苍不怒反笑,当即朝黄建文说道。
“我们赶车走到这里,原本是急着去定亲的!
可眼前这几个人,故意挑事抬着棺材挡路,怎么说就是不让路,我们有点儿小摩擦不是正常吗?这样的人挨收拾有什么冤的?!”
聂餐平静开口。
是非曲直自有论断,他就不相信,对方这样毫无道理的挑事,黄建文就算跟黄大年有关系,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你胡说,明明是你挡了我们的路,为什么让我们让开!
?”
被打的人凑到黄建文和黄大年身边,控诉聂苍的罪行道。
“你赶着车比我们轻松,我们身上扛的可是棺材,怎么给你让路?家里原本就死了人,还没往地上埋呢就被你这么欺负,黄主任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呀!”
被打的人假装哭诉,但痛苦却是实打实的。
毕竟聂苍手里的鞭子,抽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他脸上的狠鞭痕还火辣辣,疼得他龇牙咧嘴,说话都漏风。
一出戏演的差不多,黄大年在旁边都没有说一句话。
今天他主要的任务是把黄建文带来,真正收拾聂苍也得靠黄建文出手。
他知道聂苍身手了得,硬碰硬的情况下,就算自己带的人多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处,索性就在旁边看戏。
“你要说他故意挡路,那挨打了确实活该,但人家手里的棺材难道能作假?这么窄的路自然是方便的人让开,你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一会儿跟我去趟公社治保中心,咱到了地方再好好掰扯!”
黄建文二话不说就要让聂苍跟他走,屁股简直歪的不能再歪。
可聂苍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对方顺意,站在原地冷笑的看着黄建文。
“黄主任是吧?”
聂苍反问了一句。
“你说对方故意挑事的话挨揍活该,那是不是我证明这些人是在故意挑事,我打人就不算寻衅滋事?”
“自然是不算,不但不算,我还要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处理!
你放心,我做人最讲究公平公正,谁犯了错就得接受处理!”
黄建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样就好。”
聂苍笑了笑,看着被自己用鞭子抽的人一眼。
“你说你们忙着抬人去下葬对吧?“
“没错呀!
棺材都在这摆着呢还能骗人不成?!”
被问话的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既然这样。”
聂苍缓缓走近。
黄大年看着聂苍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聂苍的身体已经动了起来。
只见他忽然朝旁边走去,然后手推着地上的棺材,直接将其掀翻在地上。
“人呢?”
聂苍冷笑着开口。
“你说要把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