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终究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
圣祖转头凝视海祖,道:“我现在知道他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了,也为什么在说你永远做不到第一人了。”
海祖询问道:“究竟为什么?”
圣祖道:“你能强行融界海能量于己身,不光是我,连他我想也觉得有几分震撼,但这只能说明一点,说明你对自己够狠!”
“但想成为第一人,光对自己够狠还不够……”
海祖道:“难道真要像他一样,弑师也不惜才行?”
“弑师不过是他的种种行为中的最正常的一环罢了,其本质是对别人也要狠!我修行这么多万年,见过不少人,显然,他是最接近那些史书中的至强者。”
“你若是翻看过真实的史书,你会发现,那些至强者都有一个特性,为了夺得最高的地位,连父母兄弟甚至孩子皆可杀,老师在这些血脉至亲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海祖呼吸有些粗重,她被圣祖的话再一次引动了情绪。
她一向重情,否则也绝不会因为父亲之死,而与山祖对抗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寻找真相,甚至不惜融界海力量于己身。
所以,对于山祖这位师兄,她其实一直感到无法理解。
两个人的世界观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以己之世界,如何能理解另一个人不同的世界呢?
不过,圣祖之言让她想到了仙道史书上那些至强者的故事。
海祖一直讨厌排斥这些史书,认为都是瞎编乱造,后人为了抹黑那些至强者刻意写的,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性情绝灭之人。
所以以至于她现在才彻底将自己的师兄与那些人联系起来。
海祖似明白了一切,又似什么都不明白。
她仰着绝美的面孔,表露出一丝悲意。
“难道真正的强者只有做到这样才能成就吗?”
圣祖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话。
或者说,他也跟海祖是一类人。
他自掌管浩然界以来,甚至引导浩然界意志走向正途,让浩然界内的众生都能获得一个良好的发展。
只不过愿望再好,发展再好,一遇到像山祖这样强大的野心家的进攻,他之前所有建立的美好都要面临着破碎的挑战。
这让圣祖也觉得颇为郁闷。
他看过仙道史书不知多少次,却仍旧相信,世界需要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不然一切都会走向毁灭。
可是,正如仙道史书记载的那些至强者一样,其中的仁德贤君往往并不会被人推崇,反倒是那些掀起血海尸山的至强者,最被人铭记,许多人都幻想着自己也是这样的至强者,能够所向披靡,能够一言出天下俯首。
圣祖甚至怀疑,这世界是不是本来就在朝着毁灭的方向发展。
不然,为何每次刚刚有了良好的发展,总会出现一个凌驾众生之上的至强者,踩在所有生灵头上,逼着他们臣服,逼着所有生灵受苦受难。
他都怀疑,这些至强者是不是专门出来推动毁灭世界的?
圣祖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哪怕他博览群书,并修行到了此等境界。
但灵界对于整个界海来说,还是太小太小。
“行了,你们两个家伙就别在那里自艾自怜,让我告诉你们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