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夜晚见过一面之后,墨宇再次在烟冷的生命中销声匿迹,好似那日他根本就未曾出现过一般。
那日之事除了浣衣之外也无任何知情之人,可浣衣却也一副此事未曾生过的模样,反倒显得烟冷自己有些局促困窘。
“烟儿,这是怎么了?”
烟冷纠结的摸样,浣衣观察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口。
烟冷白了他一眼,说到,“你明知故问,别给我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明知故问?这其间可圈可点呐,你是想让我说说那日你们似水柔情呐,还是你侬我侬呐?”
浣衣立即明白烟冷所指,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果不其然,烟冷立即在他的调侃中红了脸颊,“得,打住。
陪我出去逛逛吧。”
“出去逛逛?你确定?”
浣衣指着烟冷这一身男装,又比划比划自己,那一脸的笑容可谓写满了深意。
烟冷瞪着浣衣,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去是不去。”
这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不过小半月的光景,浣衣在这邀仙阁里可真是没有白呆。
浣衣陪着笑,“您是公子,您说了算,请。”
烟冷得意洋洋的哼哼一句,“哼,这还差不多。”
月香绮和沈容二人好似人间蒸了一般,按理说以落云阁和玥影楼的势力,要找一个人并不困难,更何况为了追查他二人的下落,落云阁连那最为隐秘的势力也倾巢而出,可是都过了这些天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公子,又在想些什么?”
浣衣端起烟冷面前的茶杯,为她蓄满杯中的茶水。
“你说真的可以消失的不留痕迹吗?”
烟冷自言自语到。
浣衣想了想,“无论如何都是有迹可循的,只看会不会被那有心人察觉罢了。”
“那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去做?”
烟冷茫然的抬起头。
“善毒善医者,易容换面最简单不过。”
浣衣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认真的目光落在烟冷身上。
浣衣的一语中的,是啊,她怎么忘了落云阁除了鬼医段岚煜,还有一个懂医善毒者存在,沈容的易容术虽然达不到神乎其神的境界,但也算得上炉火纯青,他这玉面郎君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
“哈哈,我真是糊涂。”
端着茶杯浅抿一口茶水,叹了口气,摇头失笑。
“公子,这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浣衣同样笑着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多谢浣衣,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今日我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烟冷端起茶杯,笑的真诚。
浣衣心中虽有不解,但依旧蓄满茶杯陪她一饮而尽。
难怪我们会找不到他们,我们要寻的这两个人,在这个世间根本就不存在,如此一来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说起来当真可笑,可笑至极。
亏得我们都自诩聪明过人,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可以困惑如此之久。
“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公子只是身陷迷局之中,看不透彻也是情有可原,公子又何须自责呢?”
浣衣注意到烟冷每一丝情绪的变化,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却深深触动了烟冷的心。
烟冷点头,脸上浮现一丝释然,一丝了然于胸,“多谢,今日能与你在这锦祥楼喝喝茶,倒是让我收获良多。”
浣衣笑得坦然,“公子过谦了,这些问题即便不是出自我口,公子自己迟早都会想明白。
更何况公子能有此一问,这心中恐怕也已经有了定论,说出来也不是想听听我是何意见,恐怕这个问题要问的这个人都不一定非在下不可。”
烟冷愣住片刻,不禁摇头失笑,“浣衣啊浣衣,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浣衣不满的撇撇嘴,“这还不都是公子的功劳,公子将在下安排在邀仙阁帮忙,那是个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就需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烟冷故作没有看见他一脸的哀怨之色,“唉,我起初将你交给月娘,无非是想你更为贴近贴近生活,免得整日都是一副不沾染红尘世俗的模样。
如今倒是变了不少,可又看不出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浣衣突然安静下来,“我还是我,只是看事情的心态变了。
以前的我,生活的范围永远就只有那么一点地方,那里的天空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那里的人也是如此,在我的记忆里笑不一定是真的开心,哭也不一定是真的伤感。
在这里不一样,一个小小的歌舞坊,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
看着浣衣的模样,在这一刻烟冷知道他是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他虽然在笑,眼睛里却是冷的。
而如今的他,每一丝表情都是着内心的,他不在让人觉着遥远、不真实,现在的他是真实存在的。
“对了,听阁里的姐妹说,夕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