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给我好好跪着!
跪到想通了为止!”
白院判叹气,“袁老哥一生清廉正直,怎的走了后,嫂子和深姐儿倒成了这般?”
白前笑了笑,饥不择食,穷不择钱,说不得就是因为袁大人太过清廉,才导致他的妻女看见什么钱都想往自己手里扒拉。
白夫人没白院判那么多的感慨,烦躁甩着帕子,“他们家八百两的嫁妆都凑不齐,倒是好意思跟我们要八十八万的聘礼!
这门亲事立即退掉,别说八十八万了,他们家倒贴钱,我也不敢要这样的媳妇!”
白远志失声,“退婚?”
白夫人瞪眼,“你还想娶她?你是出得起八十八万的聘礼?
还是就喜欢她抢前前的东西?还是要前前给她做牛做马?”
白远志哑口无言,他出不起八十八万的聘礼,更不会让袁妹妹抢前前的东西,更加不可能让前前给她做牛做马,他只是没想到退婚的可能。
他十二岁就和她订了婚,十五年来,他心目中的妻子一直是她,一朝突变——
白院判皱眉,“这门亲事是我和袁老哥订下的,袁老哥走了,只剩下孤儿寡母的,我们要是退亲,她们连活路都没了”
。
“她们没活路总好过我们没活路!”
白夫人纤纤玉指几乎戳到了白院判的鼻子,“老头子,我警告你!
你要是敢为什么仁义、义气娶进来这么个搅家精,祸害我前前,我立即就跟你和离,带着前前立女户去!”
白院判急眼,“哎,这不是还在商量吗?怎么就说到和离了?”
白前正要和稀泥,霍幼安突然出声问道,“夫人,您刚刚说袁家连八百两的嫁妆都出不起?”
白夫人再大的火气,对着霍幼安也不出来,没再对着白院判喷火,点了点头。
霍幼安疑惑,“可我今天看见袁姑娘戴着个镶红宝的金项圈,至少也得十万银子”
。
白远志,“……”
霍幼安一定是来克他的!
果然,白夫人怀疑的目光立即就落到了他身上。
“娘——”
霍幼安打断他,“别撒谎,我能听出来”
。
白远志,“……”
霍幼安能不能听出来,他不知道。
但如果他真的起心要查,这点子小事,根本不够他一个兵马司指挥使查的。
白远志只得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白夫人反倒冷静了下来,连连冷笑,“说吧,多少钱?”
都说到这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了。
白远志一咬牙,“十一万五千八”
。
白夫人腾地站了起来,白院判也坐不住了,唾沫飞溅,“十一万五千八!
十一万五千八!
你老子一辈子都没能挣到十一万五千八的零头!
你大手一挥,给未婚妻买个项圈就敢花十一万五千八!
你这是作死!”
白远志勉强辩道,“我有办法——”
十一万五千八的天文数字让白院判变得无比敏锐,立即抓住了他的语言漏洞,“你有办法?也就是说你没钱了?
你有什么办法?去跟前前借,还是跟前前要?
混账东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白院判越骂越气,到处找家伙要打死白远志。
白夫人扑到白远志身上使劲拍打他,边哭边骂,“你个孽障!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
就为了个项圈!
你给我立即去袁家要回来,退给琅玕阁,否则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白家乱成一团,白前冷笑着看向霍幼安,现在你满意了?
霍幼安不解,“你还想那个袁姑娘做嫂子?”
白前噎住,霍幼安认真开口,“她想抢你的东西,不能让她做你的嫂子”
。
否则抢起来会很方便。
就像当初,霍伯征不是他嫡亲的兄长,又怎么可能害到他?
白前哑口无言,霍幼安见“说服”
了她,压低声音,“你去跟你娘说,如果你哥哥要不回来那个项圈,我就让长平去偷回来。
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叫那个袁姑娘吃个哑巴亏”
。
白前,“……”
你还记得你是维护京城治安的兵马司指挥使吗?
……
……
天蒙蒙亮时,白前准时睁开眼睛,起床洗漱,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又给种在花盆里的几株草药浇了水。
正准备去有间医庐,白远志的房门开了。
白远志明显一夜没睡,双眼通红,整个人憔悴得都肿了一圈。
白前惊奇,“哥哥,别人伤心都是瘦一大圈,你怎么肿了一圈?”
许是因为他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白远志苦笑,认真开口,“前前,我有钱,并没有像爹娘臆测得要朝你要,去给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