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天昏迷在白家门口的少年,叫白宣。
听小草说,患离魂症的人不管多大,说话做事都跟小孩子似的。
小白公子就是如此,白神医十分忧心,日夜查找医书。
又给白神医的师父写了信,想要治好小白公子”
。
霍幼安知道白前向来对这些疑难杂症十分感兴趣,那白宣又显然和白前有某种联系,她会上心,再正常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安详闭上眼睛。
正好,她现在忙着离魂症的事,应该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来跟他退亲。
他也可以放心睡一觉了,这几天,他都没睡好!
霍幼安放下悬着的心,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只他感觉自己刚刚睡着,就又被长平叫醒了——来活了。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来人了。
来人一脸激动,手臂更激动地在空中挥舞着,“霍二爷!
我可以保证这次绝对是大案子!
绝对是大案子!
哈哈!
我宋正则现在也算是扬名立万了,竟然有人当街拦我的轿子伸冤!
哈哈哈!”
宋世子激动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短短几句话,就好几次欲搡霍幼安的领子以示自己的激动之情,又被他的冷眼吓退。
霍幼安默默忍受着他的聒噪,等他倒完了他那筐废话,冷冷甩给他五个字,“关我什么事?”
前前嫌他没有宋正则可怜可爱,他没去府衙踹他几脚已经是看在自己姓霍,祖父又真的会揍他的份上了!
他竟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还敢找他一起查什么大案子!
宋正则瞪圆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
我们是三剑客啊!
这样的大案子当然要我们一起查!
唐侍郎上朝去了,我先来通知你,等他下衙去有间医庐,我再通知他”
。
霍幼安觉得自己身为霍家人该尽的礼节已经尽到了极致,仰面倒上床,“不查”
。
宋正则急眼,“怎么就不查了?伸冤行道,为民除害,这是好事啊!
怎么能不做啊!
还有唐侍郎,你也知道唐侍郎出身贫苦,他又不愿做个贪官,连看病都看不起。
钱小公子和我说了,如果我们能帮他兄长伸冤,追回他家的钱财,就将其中一半赠给我们。
那可是钱家啊!
这京城,暗地里不好说,但明面上绝对就是钱家最有钱!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唐侍郎缺啊——”
霍幼安直直翘了起来,“我缺,我去”
。
前前嫌他吃得多,他要向她证明,他虽然吃得多,但挣得也多!
以后绝对不至于吃她的嫁妆,更不至于要她挣诊金养他!
宋正则,“……啊?”
……
……
天下富,钱陈朱路。
钱家在十几年之前只是小商户,勉强维持温饱。
转折点生在钱小公子的兄长钱圭,于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孝仁宗,并救了他一命。
从那之后,孝仁宗便有意栽培钱圭,钱圭趁着这股东风,很快就将家中的小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在十年前更是亲得孝仁宗御赐为皇商,从此踩上登云梯,一举越过其余三家,成为大萧第一富商。
不说其他,单说铁帽子胡同,就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铺子是钱家的。
钱圭家后,娶了个江南美人乔氏,可说是春风得意,唯一遗憾的就是一直没有子嗣。
不过钱圭与妻子夫妻恩爱,又想着自己也不算老,无须着急,不甚在意,只越地看重对唯一的亲弟弟钱坚的培养。
钱坚即是拦住宋正则的轿子告状的钱小公子。
钱家人口简单,钱圭钱坚的父母已然过世,只剩下了个老祖母尚且健壮,没有什么纷争。
如今又富贵起来了,事事如意。
大约两年前,因着商队船只遇暗潮翻没,未能如期交货,导致一连串的损失。
整个钱氏大伤元气,钱圭气急吐血。
从那之后,钱圭就一直病歪歪的,大夫说是过于劳心劳神所致,别无他法,只能安心静养。
钱圭的身体实在受不住,便只能将生意逐步交到妻子手中。
钱坚尚且年少,性子又冲动。
他不放心,只给了他几间铺子练手。
一年后,钱圭病情恶化,终至无药可医,弥留时留下遗言,钱家的生意全部交到妻子手中。
留给钱坚和老祖母的只有一笔丰厚的钱财,以及钱坚练手的几间铺子。
钱坚现在也不过才十八岁,从有记忆开始,家中就已经开始达,从小没吃过苦头,周围人全都让着他,捧着他。
他父母亡故,钱圭又没有时间管他,老祖母更是溺爱非常,将他惯得十足的纨绔。
钱圭给他的是京城最好的铺子,一年的时间下来,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