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知味一直注意着白前的表情,适时起身,“我去催催看饭食准备好了没有”。
“对对,饭食,去催一下,陪前前用过朝食后,还要去睡觉,好困”。
霍幼安又开始念叨,白前眼见着唐知味出去了,还体贴地带上门,实在忍不住伸出了罪恶之手,戳了戳霍幼安枕在左臂上堆得鼓鼓囊囊的左脸蛋。
唔,跟他的腰一样有劲道!
白前戳了戳,又戳了戳,诱哄开口,“霍指挥使,别睡了,我们谈谈退亲的事”。
霍幼安勉力抬了抬眼皮,又更重地落了下去,软绵绵地发怒。
“不退!除非你毒死我,带着霍家的全部身家改嫁,叫人也骂你黑寡妇!”
白前,“……”
真是好恶毒的诅咒。
“啊,我忘了,我先夫也是将全部私产都送给了我。
我若是嫁给你,已经就算是带着亡夫的全部身家改嫁了,已经要被人骂黑寡妇了”。
白前一边说,一边继续戳。
霍幼安不堪其扰,虽然困得睁不开眼了,却还是精准抓住她作乱的手指。
“不是,不是黑寡妇!前前又白又软又香,怎么会是黑寡妇,前前是白雪仙子。
密雪未知肤白,日寒已觉香清。
我亲自抱过的,绝对不会错!”
白前,“……”
霍指挥使你可入前三甲的所有才华,都用在了这句诗上了吧?
门框响动的轻微声响传来,白前抬起头,就见孔雅尴尬立在门口,右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动作。
见她看来,孔雅十分自然地放下了手,优雅抚了抚发鬓,十分做作地四下张望。
“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上饭菜?
软软特意起了个大早,要来吃一百两一席的饭菜呢!”
孔雅身边站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萧软软。
萧软软见白前的目光扫过来,勉强笑道,“我这段时间不舒服,就没来玩。
今天才好了些,赶紧过来了,前前你不要生气”。
萧软软瘦了至少十斤,她本就生得娇小,这么一瘦,显得格外得瘦骨伶仃。
白前觉得自己都能一只手提起她。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身体要紧,萧姐姐快过来坐”。
萧软软怔然不动,孔雅拉着她坐到白前身边,笑问,“今天唐大人不在?”
鉴于唐知味直接弃自己那皇帝亲赐的、偌大的唐府不顾,弃自己那千娇百媚的贴身丫鬟小乔不顾,住到了一席食铺三楼。
他每天早晚都在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不在那才叫稀奇。
“唐大人”三个字让已经快睡过去的霍幼安努力晃了晃脑袋,“唐知味去催饭怎么还没回来?
会有庶长子的男人就是靠不住,连催个饭都催到现在,前前你离他远一点”。
白前,“……”
这位还没完全醉困醉死过去呢!
孔雅和萧软软十分一致地张大嘴,瞪大眼睛。
“表哥这是怎么了?”
“师父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白前不动声色把手指往回抽。
霍幼安本能握紧,嘟囔,“你要摸我就好好摸,不许戳,痒”。
白前,“……”
白前迎着孔雅和萧软软震惊的目光,努力淡定开口,“萧姐姐,霍指挥使说得对,你离唐侍郎远一点,东上相说他克你爹”。
萧软软,“……”
所以前前这是自己尴尬得恨不得跳河,索性就拉着她一起跳了?
孔雅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奇开口,“东上相?公主府的东上相?”
白前严肃点头,“东上掌柜亲自和唐侍郎说的,说唐侍郎克闽南王。
并且他已经告知了闽南王,很快闽南王就会请旨退亲了”。
孔雅再次张大嘴巴,啊,这——
萧软软脱口喊道,“他说会想办法退亲,这就是他想的办法?”
白前呆了呆,“那我不知道,我只听他说,他去求皇上收回旨意,皇上叫他滚。
其他,我不知道”。
醉困话多的霍幼安扯着白前的手指放到自己下巴处蹭了蹭,“我知道,我知道!
不是唐知味买通的东上相,是东上相看上他了,想要叫他丢了亲事,免得叫安乐公主被人骂强占侄女夫婿”。
众人,“……”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东上相先看上我的,还要叫我舞剑给公主看。
幸亏我能打,我打败了公主府最厉害的侍卫,赢了公主府所有的厨子和五万两银子,东上相就不敢打我主意了”。
霍幼安又蹭了蹭白前的手指,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前前,我虽然吃得多,但我也能打啊,还能赢厨子,你不许嫌弃我!
我很能打的,你不要嫌弃我……”
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