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底还是试探问白前道,“前前,二表哥最近很忙?怎么好几天都没见到人影了?”
原本可是一天见好几次的!
白前笑笑,“最近刚出了命案,应当忙的吧”。
忙不忙的,她不知道,但霍幼安突然就不敢来有间医庐了,绝对是因为还在害臊。
想到霍二爷脸红脖子粗仰头赏月的模样,白前又不自觉微微笑了。
孔雅见她这副表情,识趣地不再追问,问起了另一件事。
“前前,最近许状元是不是来得太勤了?”
天天早上来送早点不说,还下午一下衙就来,帮白前整理脉案。
整理脉案这个事,她做不了,白前又不放心叫唐知味做,只能每天自己辛苦整理。
现在许远程来了,他颇懂药理,还十分聪明。
不但能帮白前把脉案整理得明明白白,还能和白前讨论药方的改进与增补。
孔雅冷眼看着,许远程很少开口,但只要一开口便绝对能叫白前露出恍然又惊喜的神色来。
这位许状元绝对是位人物,假以时日,他绝对能成为第二个唐知味!
说不定还能挤占掉二表哥在前前心中的位置!
白前被她问得一愣,想了想才道,“许状元在医术一途十分有天分”。
这是没嫌许远程来得多了。
孔雅试探开口,“前前,许状元不是一般人,要是他一个不高兴——”
一个不高兴,那位许状元可是要杀人的!
这样的人再有天分,再优秀夺目,也要敬而远之啊!
白前认真开口,“孔姐姐放心,许状元杀人很有原则的。
我们都不是出身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不会动手。
就算他要动手,我也绝对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们”。
孔雅,“……”
这是保不保护好的问题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孔雅早就发现自己这个视为嫡亲姐妹的手帕交看似温柔随和,其实内心坚定而强大。
认定的事,认定的人,绝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轻易改变。
她既已经提醒过了,也就罢了。
她总不能端着手帕交的身份来干预她和谁来往,不和谁来往。
……
……
这样的日子一滑又过了十来天,暑气渐渐消退,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松快了许多,本就热闹的铁帽子胡同更加热闹繁华。
这天傍晚,唐知味再来有间医庐时看到许远程也在,阴阳怪气道,“许状元这是下定决心要做唐某人的第二了?连来有间医庐点卯也学唐某人?”
他自升任兵部侍郎,公务繁重,不能再像之前,每天下衙后都能来有间医庐转一圈,甚至还可以去吾闻阁看看书。
反倒是许远程现在只在翰林院观政,时间充裕,每天早晚必来。
许远程只当没听见。
就像他心知肚明,有间医庐所有人都拿他当杀人犯看,但他就是有那个本事当做不知道,不动如山,每每叫萧软软气得牙痒。
唐知味向白前撒娇,“白神医,你不知道,许状元处处学我。
学我来有间医庐,还学我去给太孙讲书,说不得哪天他还要学我要做你手帕交的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