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调好了身体,大概多久能怀上孩子?”
白前诧异看向她,许夫人面色发烫,说话都结巴了,“白,白神医,很,很难吗?”
白前坦然开口,“若怀上孩子只是夫人一个人的事,自然不难的”。
许夫人反应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顿时满脸飞红,嗫嚅着说了几句话。
她说的小声又含混,白前却还是听懂了。
大约就是许尚书虽则年事已高,但在房事上依旧十分热情,每每反倒是她承受不住。
白前笑,你承受不住是因为你天天喝毒药,你那位年事已高的夫君却说不定天天喝补肾补腰子的药,这能比?
许夫人被她笑得越发忐忑,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白前体贴提出解决方法,“如果夫人真的求子心切,不如请尚书大人也来请个脉,我才能下定论”。
许夫人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万万不可!老爷不会同意的!”
白前诧异,“夫妻一体,夫人想要个孩子,他日会是许氏的后代,尚书大人又怎么会不同意?”
许夫人仍是摇头,白前叹气起身,“若是不经许尚书就想有孩子,夫人只有去求菩萨,恕我爱莫能助了!”
许夫人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恳求道,“白神医,真的不可能是老爷的问题!
是我,是我身体不好,所以才迟迟未能有孩子!”
白前认真看向她,“不知尚书大人有没有其他妾侍,这几年又有没有怀孕的?”
许夫人脸更红了,嗫嚅,“老爷,老爷,自我嫁过来后,就,就没再去过妾侍房里”。
白前挑眉,“如此说来,夫人就更不该害怕才是。
尚书大人如此爱重夫人,别说是来看一看诊,便是夫人要天上的月亮,尚书大人也会为夫人摘了来”。
毕竟,他可是为了你放弃了所有的妾室侍婢呢!
许夫人脱口道,“还是不行!婆母叫老爷去看大夫,老爷都生气了,连杯子都砸了!”
许夫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正要出口描补,白前已淡定开口,“那是尚书大人没遇到我,不知道真正的好方子是什么样的”。
许夫人,“……”
话是没错,但总觉得听着怪怪的。
“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不必提也要尚书大人来看诊的话。
就如实向尚书大人禀明我今天的来意,再将我开的方子拿给尚书大人看。
尚书大人自然而然就会来请我看诊了”。
这么神?
许夫人迟疑看向石桌上铺着晾干的药方,就算真的这么神,也没听说老爷懂医,他能看懂吗?
白前失笑,“夫人不必怕,今天的事,就算夫人瞒着尚书大人。
但夫人突然换药,饮食上又有变化,尚书大人肯定会发现,肯定会问,到时候夫人难道要撒谎吗?”
许夫人一想果然有理,急急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寻老爷”。
白前这才不紧不慢问道,“对了,夫人是从小就身体不好吗?”
许夫人性子单纯,这时候又急着去找许尚书,根本没设防,随口答道,“那倒不是。
我从小身子骨虽然算不上健壮,却也还算不错,连风寒发热都少。
是出嫁后大约一年,婆母说不能等缘分了,要我看病吃药,后来就渐渐不大好了。
大夫说我是抑郁忧思,才会如此,要我放开心怀”。
她说到这苦笑一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放开心怀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白神医,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这一日没有孩子,我这心就一日放不开”。
白前安慰拍拍她的手,“夫人放心,只要尚书大人身子没有大碍,我定能叫夫人如愿求得麟儿”。
许夫人感激一笑,“那就提前谢谢白神医了”。
她说着又想起来,笑道,“也就是那一次,婆母叫老爷也和我一起看诊吃药,老爷发了火。
我嫁给他五年,也就那一次见他发火,平日老爷再是温雅不过的”。
白前看着笑得温柔又满足的许夫人,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才将心口那股子恶寒压了下去。
不多会,许夫人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许尚书。
许尚书其实绝对称不上“年事已高”四个字。
他五十出头的年纪,平日十分注重养生,仪态端正,穿着讲究。
看着十分儒雅沉稳,一点也不显老。
五年前的他,就更算不上老了。
见礼过后,许尚书详细问了许夫人的身体情况,最后才不经意般问道,“这任何饮用之物只能是白水,却是什么道理?”
白前滴水不漏,“尊夫人这些年来吃了许多温宫利子之药,其中有些药物性状相克,引起热毒堆积,多喝温水是为排毒”。
白前说着坦然抬头看向许尚书,“我观大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