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夕夕整个人懵逼。
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臆想唐叔叔了!”
唐叔叔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朋友之上,亲情之类。
她对唐叔叔只有敬重,友好,喜欢,亲近,不可能有男女之内的感情。
她简直被这无端又荒谬的指控气到发抖。
薄夜今眼底翻涌着墨色,目光灼灼锁着兰夕夕:“昨天你见完唐胥东,回来就躲进浴室,我见到了。”
“……”那是她在挤奶啊!
“兰夕夕,我可以纵容你,但不容许你如此作践我!”薄夜今冷冷丢开兰夕夕的下巴,周身森寒起身要离。
兰夕夕慌乱之间伸手拉住薄夜今的衣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没有。”
虽说她不想再喜欢他,也要离开了,可她不希望自己爱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落在他眼里的形象那么龌龊,肮脏。
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和怒意,她捏了捏手心,解释:“我昨天可能是冻着了,胸痛胸胀,只是揉一揉。”
“这个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她打死也没想到揉胸的动作,会被误会成那种事啊!
想起来脸颊就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羞窘,难堪。
薄夜今蓦地僵住,缓缓转身,深邃目光落在兰夕夕绯红的脸上,又似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瞬,随后眸中翻涌的墨色如潮水般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
倏地,他抬手将她往上一提搂入怀中,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低头,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唔……!”兰夕夕猝不及防惊愕睁大眼睛,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你又要做什么?”
“为什么亲我!”
她以前想吻,想亲,他像个禁欲佛子,总高高在上端着,现在动不动就亲,真的搞不懂。
薄夜今一手扣着兰夕夕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呼吸微乱间,低沉声音响在她唇边:
“奖励你,没有做出格之事。”
“以及,为我的揣测道歉。”
兰夕夕骂人的话语哽住,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间呼吸混乱,发热。
她以为薄夜今是无端霸道,没想到他在感谢她没做那种事情?他很怕她做那种事情吗?
还有道歉……他误会她,的确是很生气、没礼的行为,可她还没说出口,他就主动说出口,很绅士,富有内涵。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又给一颗说不清滋味的糖。
她都不知该怎么生气了。
……
吻后,薄夜今蹲身,温热大手轻轻握住兰夕夕微凉的脚踝,替她穿好袜子,鞋,而后就着这个姿势,双臂穿过她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抱去餐厅。
兰夕夕害怕摔跤,下意识环住薄夜今脖颈:“你放我下去,我可以自己走。”
薄夜今大手未松,步伐稳健地走到外间的木桌前,将兰夕夕小心翼翼放在桌沿坐稳。
程昱礼恭敬地递上兰夕夕物品:“太太,这是你让我拿的包包,身份证件已经检查过,都在里面。”
兰夕夕伸手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