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薄权国的生辰。
以往兰夕夕在这一天主掌重要角色。
她亲手操办一桌桌名扬天下的川菜九大碗宴席,让吃惯山珍海味的薄家宗亲们赞不绝口,纷纷夸赞薄权国有一个贤惠好媳妇。
这让他很有面子。
“明日的宴席,兰夕夕该不会也没有准备?”
老管家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腰弯得更低了:“是的先生…太太她说……”
“她说以后这种伺候人的活儿,让您心尖上的宁宁去做,反正宁宁才是你们薄家真正想娶的太太。”
“她还说…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薄权国猛地一拍床榻:“放肆!她还真的蹬鼻子上脸了!”
每年大家都对酒席夸赞期待,明日宾客就要临门,宴席却没着落?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她就是诚心的!仗着自己能做点事,拿乔!”
管家低头:“先生,我感觉……太太现在好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她不像是闹着玩儿的。”
管家的话让薄权国脸色沉了下来。
是啊,那女人以往闹闹,也就一天半天,现在都一晃半个月有余了。
回想起她数日来的冰冷做法,薄权国心里一阵空洞的闷意。
“去!把保险库里的黄金提出来。我亲自去找她!”
……
“砰”地一声!
一个个保险箱打开。
里面一块块码放整齐、崭新的黄金全数倒在兰夕夕面前!
数量最少上千块,价值几百亿!
“这是?”兰夕夕搞不懂了。
薄权国坐在移动椅上,高高在上凝着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优越:
“兰夕夕,我不管你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你闹这么多幺蛾子,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以后想要什么,明说。”
“我们都会满足你,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好做你的薄太太。”
呵……所以到这一刻,他竟然还认为她所有的反抗,都是为了讨要更多价码?
兰夕夕不在意他怎么想了,目光落在那一块块金砖上,忽而一笑。
那笑容明媚又刺眼。
她缓缓走过去,蹲下去,慢条斯理地、一块一块地将那些散落的金砖捡起来放在箱子里,然后抬头看向脸色倨傲的薄权国:
“给我的吗?那就谢薄先生慷慨打赏咯。”
凭什么不要啊?
这是她应得的精神损失费,是她四年的保姆费。
而且以后养孩子,还有许多花钱的地方。
他给多少,她就要多少,不要白不要。
薄权国看着兰夕夕坦荡拜金的模样,鼻腔里发出极轻蔑厌恶的‘哼’声。
亏他之前还觉得她真有骨气,真想离婚脱离薄家。
真是多想了!
她这种出身低微的女人,果然本质贪婪拜金,所有的硬气、反抗,就是为了要更多的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