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刘厂长,这事儿你真就不打算管了?"
徐大志语气平稳,冷声问道。
刘厂长靠在真皮座椅上,两手一摊,露出为难的表情:"
徐总啊,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
他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
再说了,这笔钱你急什么?等咱们厂改制承包的时候,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到时候按全年销售额给你折算,保准比现在拿更划算,你说是不是?"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徐大志死死盯着刘厂长油光亮的脸,刘厂长也不躲闪,笑眯眯地回望着他。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空气里仿佛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火花声。
徐大志这会儿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好你个刘厂长,在这儿跟我玩心眼呢!
说什么改制承包,分明就是想把钱扣在厂里。
当初说好的营销费用,现在倒成了你手里的筹码。
想到这里,徐大志心里跟明镜似的。
最早谈这事的时候,俩人都说好要现结的。
后来因为数额实在太大,才商量着先放厂里,等改制时候再用。
这事儿他徐大志确实点头同意过。
可眼下情况不一样了。
徐大志急着用钱,恨不能明天就到账。
但看刘厂长这架势,分明是打算把这笔钱攥得死死的。
也是,钱留在镜湖酒厂,那就是刘厂长说了算。
要是这钱进了他徐大志的腰包,哪还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
"
砰!
"
走出办公室的徐大志一拳砸在走廊的墙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
他娘的!
"
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句。
幸好之前陆陆续续结了一部分出来,要不然这百八十万的,全得打水漂!
徐大志在心里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个遍,可骂归骂,现实就摆在那儿——同样一件事,在不同人眼里完全是两码子事。
到分利益的时候,个个都恨不得把好处全搂自己怀里。
他算是看明白了,当老板这事儿吧,十有八九都得自己单打独斗。
倒不是说非得学那些成功学大师扯什么"
绵羊结伴,猛兽独行"
的漂亮话。
创业这条路啊,说白了就是得时刻拎得清:该争的利益就得争,该扛的事儿就得扛,指望别人替你着想?那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