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她去见四皇子吗?她就是……”
花淞投过了一个吃人的眼神,一个妓子……这四个字在嘴边被老鸨深深的咽了下去,转而回答,
“好……”
花淞反应冷淡,目光扫过她的脸,命令道:
“没意见就回去复命,别在这里碍眼。”
“好好好,老身这就退下。”
老鸨躬身应是,转身离去前,目光复杂地看了穆莺莺一眼,眼神里满是怜悯和好奇。
花淞转向穆莺莺,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
他凑近一步,声音带着诱惑,“现在……我带你去见他。
如何?”
被他看得浑身毛,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带我去?你……会有这么好心?”
花淞挑眉,作势转身:
“不愿意?那便算了。
只是……机会,只有一次。
错过了……”
关在这里这么多天,这真的可能是唯一一次出去的机会。
想到此她立刻打断:“我去!”
即使是龙潭虎穴,也比困在囚笼里坐以待毙强。
况且,她也想亲眼看看,那个搅动风云的四皇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淞满意地勾起唇角,出一声意味深长的鼻音:
“嗯~这才乖。”
颠簸的马车上,穆莺莺紧贴着最远的角落,身体僵硬,尽可能拉开与花淞的距离。
窗外狼烟已消,街上已经开始有零星的摊位。
花淞粗暴的将车帘放了下来,眼底全是她的抗拒,故意开口,戏谑:
“穆姑娘如此厌恶与花某同乘一车?”
转身作势要敲车厢,“那停车便是。
我让人送你回清远阁安心等我?”
穆莺莺强压下翻涌的恶心感,咬着牙,硬生生朝他挪近了两步。
花淞愉悦地低笑一声,手臂一伸,不容分说地将她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紧紧贴着自己。
“这才对。
记住,我们现在要去见的,是当朝四皇子殿下,不是什么无名百姓,总要有个合理的身份不是?”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现在,就是我的夫人。
否则,我以何理由带你去觐见贵人?”
穆莺莺在他怀中僵硬如石,语气讽刺:
“花大人还真是……思虑周全。
只是现在车上并无外人,这场戏,又是演给谁看?”
花淞轻笑,松开了些力道,但手仍虚虚地搭在她腰间:
“啧,莺莺,说话何必如此夹枪带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依偎在我怀里。”
马车在鸳鸯窑门前停下。
花淞率先下车,姿态优雅地伸出手,欲扶穆莺莺。
穆莺莺却视若无睹,故意从另一边跳下马车,与他隔开距离。
双脚刚落地,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正是之前那个在鸳鸯窑意图不轨的官兵。
他挤开人群,满脸狞笑:
“哈,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
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
目光淫邪地在穆莺莺身上逡巡,“看来是调教好了?正好,让老子来验验货,看看你长了多少本事!”
说着,脏手就朝穆莺莺胸前抓来。
穆莺莺厌恶地皱眉,迅后退,眼睛盯着的是他腰间的配剑,意欲争夺。
咔嚓!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传来,官兵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
我的手!”
花淞不知何时已挡在穆莺莺身前,面色冰冷,单手便折断了那官兵的手腕。
语气满是不悦:
“鸳鸯窑是越来越不挑了,什么腌臜东西都敢放进来撒野。”
“什么人?敢欺负你爷爷……”
官兵看清是花淞,口里的话再也吐不出来,扑通跪倒,双手合十求饶。
“花……花大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求大人原谅,留小的一条命吧,小的宁愿做牛做马,结草携环报答您的大恩大情。”
花淞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只朝身边侍卫微微颔。
侍卫面无表情地上前,长剑出鞘,精准地贯穿了官兵的心脏,鲜血喷涌。
周围的喧嚣瞬间死寂,原本嬉笑喃语的男女,见真的闹出人命,瞬间爆出骚乱,人群中尖叫声四起。
就在这片混乱中,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鸳鸯窑二楼的雅间飘下。
四皇子萧雍景声音带着玩味:
“啧啧啧……本王就说这么多天寻不见花大人的踪影,原来是躲在这里……英雄救美呢?”
穆莺莺寻声抬头,只见雅间门口,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年轻男子慵懒地倚在雕花栏杆上,左右各搂着一名衣衫半解的美女,其中一个正将剥好的葡萄送入他口中。
他眉眼间与萧纪时竟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