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公主抓世家子弟之事在京都传开,有关联的朝臣们纷纷闭门不出,
有的跪在御书房门外请求陛下宽恕,有的怒声唾弃南月公主的暴行。
皇帝时峥并不理会,带着自家媳妇去小花园摘成熟的菜。
丁兰愁眉苦脸的蹲在菜园子里,心不在焉的摘菜。
“老公,我们真的不帮宝宝吗?”
想到自家宝宝独自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她就觉得心痛。
时峥摘菜的手顿住,脸上凝重,眉宇紧锁。
“再等等。”
想要成为合格的君主,这点挫折都不能度过,又如何成为南月的皇。
“等等等,又是等。”
丁兰气不过抄起棍子砸去。
“时峥,你整日就想着皇位,皇位有女儿重要吗?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被你当成利用的工具,气死我了。”
皇帝时峥熟练躲开,“老婆,老婆你消消气,我都是为了宝宝好。”
南月最尊贵的帝后围着菜地你追我赶,全然不顾在御书房外跪着的众朝臣。
此事自然也传到时暖玉耳中,她斜靠在桃回燕怀里乐滋滋的瞧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世家子。
当恶人就是好啊。
珍宝掷地有声的大声念着他们的罪行。
每念一句,棍棒便落在他们身上一次。
“可惜了,不能把他们统统关押。”
时暖玉叹息,这些世家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十足的把握拿这些世家毫无办法。
桃回燕了然,“殿下想对世家出手?”
桃家是商贾,在达官显贵世家面前排不上号,除了有钱并无权。
世家势力过大导致朝堂不稳,皇室难以管辖。
画凌烟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神色认真地拉着她的手。
“姐姐,阿凌会杀人。”
画凌烟心想:把羽龙卫派出去调查世家,定能帮到殿下。
“噗。”
时暖玉忍不住笑出声,揉揉阿凌的脑袋、
“有时候打打杀杀不能解决问题,我们需要思考,用计谋把他们逐个击破。”
倘若她拥有透视眼就好了,那样就能知道他们的罪行。
今日这番行为不过是明面上对他们敲打,让世家知道皇室的态度。
“收工,”冷眼扫过凄惨的世家子弟们,“今日他们冲撞本殿,本殿甚是不悦,把他们关进大牢,任何人不得探望,违令者,斩。”
南月公主在街道上对百姓施以极刑之事传遍大街小巷,不了解全貌的人纷纷在心中咒骂。
文渊大儒的府门前被学子们围得水泄不通,学子们恳求他出面教导南月公主,为南月公主正名。
文渊大儒是文忆秋之父,也是南月公主曾经的老师,此事由他出面再好不过。
“父亲,南月公主之前是品性不堪,自从自主受罚后,她所做之事桩桩件件皆为百姓,南月公主开设女子科考,处境北疆归顺,为百姓们造福,更是救女儿于水火之中。”
文忆秋跪在地上手拿荆棘高高举起,代表学子们说服父亲。
“父亲,请您放下芥蒂,为南月公主正名。”
她深知此番作为是打父亲的脸,被南月公主气晕后,父亲曾放言不再教导南月公主,不再为皇家做事。
皇室行为不端,他便不再出仕。
身为女儿,她却要父亲违背当初誓言。
门外站着的学子们听得真切,异口同声的开口。
“恳求文渊先生为南月公主正名。”
文渊大儒站在书房望着墙上悬挂的‘高风亮节’的字画,良久他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把‘高风亮节’的字画换成‘百姓安乐’。
为人师表当传授道业,念头通达方为缘法,拘泥过去郁结于心方为不通,不通则不透,不透则枉死。
到底是他太过在乎虚名。
“明日为父去太安书院讲学,替为父询院长可有授课之地。”
文忆秋大喜,“太安书院院长席位,恭候文渊大儒。”
这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太安书院有文渊大儒坐镇,何愁没有学子。
文渊大儒直言,“授业顾问即可,莫要兴师动众。”
文忆秋知晓父亲的性子,不再强求,只要人肯出面都是好的。
学子们喜不自胜,文渊大儒肯出面,南月公主谣言不攻自破,他们所做也是值得。
“主子,这便是事情的原委。”
天寻恭敬禀报,把南月公主今日所做之事一字不漏说出。
青鹤温润的眼眸含笑,抚摸着手上的木头。
“我们这位殿下倒有些本事,如此一来那些世家便不敢把事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