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你以为控制了我,便……便无事了么?”
“像你这种,阴气缠身,连沐家都不屑的人,注定……注定是……要作为,作为……献祭的……”
忆柯提灯走进雾里的时候回眸瞥了她一眼,顿了顿脚步,伸出手把猗露腰间的乾坤袋收回来,神色恹恹,本不想多说。
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些爱恨嗔痴她见得太多了,像猗露这样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可她终究还是不忍,便道:“你这样子……想必我说什么都不会听进去的。”
睡一觉吧,大梦一场,你或许能看见许多曾经错过的东西,浮光掠影,虚虚实实,至于能抓住什么,就看造化了。
魂魄有执有念则成鬼,杀人害人则是厉鬼,那么凡人呢?物欲,情欲,贪欲,种种缠绕在心间,癫狂起来,只怕是连厉鬼都不如吧。
林子里的动静如此大,就算是忆柯有意遮掩,以执渊的敏锐,也还是察觉出了异样,人还未站起身,细如丝已经先飞了出去,它灵活的身体穿过枝丫,直指忆柯他们方才消失的地方。
可还是慢了一步!
执渊烘干头,穿戴齐整不过眨眼间,他三两下跃到林中,除了那片白茫茫的大雾,他什么都没有现。
心脏猛地一抽,细如丝再次从雾中穿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大了无数倍,朔风卷起树干,乌泱泱的云覆盖过来,细如丝在幕布下卷出闪电般的阵仗,几乎要把整片山林掀个底朝天,这些种种无不揭示着法器主人极差的心情。
狂风差点把谛听撕碎,几百年前他就见识过这样的执渊,现在看他隐隐也有些疯的预兆,谛听出了一身冷汗,硬着头皮顶着被打回原形的压力,靠近执渊,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执渊耳中。
“执……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