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闯进来了!”赵大刚喊道。
那两个年轻人看到院子里的五个不速之客,睡意全无,立刻冲到赵大刚身边,摆开了架势。
“哟,还有帮手?”瘦高个混混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三个守卫者,“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拦住我们?”
“出去!”赵大刚重复道,“不然我马上报警!”
“报警?”瘦高个笑了,“等公安来了,这厂子已经成一堆废铁了。兄弟们,别跟他们废话,给我上!先打断他们的腿!”
五个混混一拥而上。
赵大刚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常年干体力活,身子骨还算硬朗。他挥舞着铁棍,专门朝着对方的下盘招呼,一时间竟然逼得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无法近身。
另外两个年轻人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是在保卫自己的饭碗,咬着牙和另外几个混混缠斗在一起。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棍棒交击声和叫骂声混杂在一起。
瘦高个混混几次想冲破赵大刚的防线,都被他用铁棍逼了回去。
“一群废物!”
就在这时,院子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大门的门栓被什么重物从外面狠狠撞击了一下,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院里正在打斗的五个人立刻停手,退到了一边。
赵大刚和两个工人也警惕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又一下重击,木屑纷飞。
“刘哥来了!”瘦高个脸上露出喜色。
大门被撞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疤痕,正是刀疤刘。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手持砍刀和铁管的壮汉。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刀疤刘扫了一眼院内,最后把视线定在赵大刚身上。
瘦高个连忙解释:“刘哥,这几个家伙不识抬举,非要拦着。”
刀疤刘没有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厂房。
赵大刚见状,立刻带着两个工人退到厂房门口,用身体堵住大门。
“不能进去!”赵大刚吼道。
刀疤刘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赵大刚一步不退。
“有种。”刀疤刘从旁边手下手里夺过一根铁管,“我成全你。”
他举起铁管,就朝着赵大刚的头砸了下去。
赵大刚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年轻工人猛地把他推开,自己却被铁管狠狠砸在了肩膀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小王!”赵大刚目眦欲裂。
“给我砸!”刀疤刘下达了命令,“把门砸开,把里面所有机器都给我砸成零件!”
几个壮汉立刻上前,用铁管和砍刀疯狂地劈砍着厂房的木门。
赵大刚和另一个工人拼命想顶住门,但对方人多势众,力气又大,木门很快就出现了裂缝,门板被砸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顶不住了,大刚叔!”剩下的那个年轻工人哭喊着。
赵大刚心里一片冰凉。完了,一切都完了。李子明和张援朝的心血,今天晚上就要毁在这里了。
他看到角落里放着的一块巨大的铁皮,那是准备用来搭棚子的。
“快!去敲那个!”赵大刚冲着年轻工人嘶吼,“用尽全身力气敲!”
那个年轻工人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到角落,抄起一根木棍,对着那块悬挂的铁皮狠狠砸了下去。
“铛!铛!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瞬间响彻整个院子,也传到了后院李子明和张援朝居住的屋子。
正在熟睡的李子明被这急促的巨响惊醒,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声响,这是他和赵大刚约定好的最高级别的警报!
“出事了!”
他迅速穿上衣服,对被惊醒的妻子吼道:“锁好门,带着悦悦躲到床底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与此同时,隔壁张援朝的房间也亮起了灯。
厂房门口,刀疤刘听到警报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快点!没时间了!”
“轰!”
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后,厂房的大门终于被彻底撞开。
刀疤刘带着一群人涌了进去,看着整齐排列的三条生产线,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砸!”
赵大刚红着眼睛,抄起地上的铁棍,疯了一样冲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暴徒。
“我跟你们拼了!”
火油的味道混合着木料燃烧的焦臭,瞬间灌满了李子明的鼻腔。他手里的铁锹边缘,还沾着那个倒地暴徒的血。作坊院子里,哭喊声,打砸声,还有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