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文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弥勒教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与弥勒教苟合,无非是想让弥勒教的炮灰来消耗我的实力和弹药罢了,然后他的靖南精锐再上来收拾残局,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他算错了我与他之间的实力,以及……他对我的了解,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争!什么是降维打击!”
李子渊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
“他们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如同浩瀚的银河,以自己超越了他们千年的见识,他们拿什么来跟自己斗!”
李子渊眼中的宇宙,与其他所有人看到的都截然不同。
在他的视野里,陈博文和邓先知所谓的三万大军,不过是装备稍好一些的古代封建私兵,其战术思想,组织纪律,单兵素质,在他这位兵王眼里,简直是破绽百出,如同孩童。
而那十万弥勒教众,更像是一场笑话。他们就是士气、纪律、装备、训练全无的一堆混合体,唯一的价值,就是他们庞大的数量,以及被宗教狂热煽动起来后,那种悍不畏死的——勇气。
“勇气?”
李子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讥讽。
“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勇气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手指在地图上“漓江东去三十里”的位置上重重一点,那里,有一个狭长的峡谷地形被他用朱砂笔圈出,旁边写着三个字——“埋骨地”。
“陈博文想让炮灰来消耗我的箭矢……呵呵,他永远不会明白,我的战争从来不是靠箭矢的堆砌,而是靠超越这个时代的碾压!”
……
夜色如墨,月隐星稀。
桂州城北门在寂静中悄然洞开,两支风格迥然不同的军队,如幽灵般融入了黑暗之中。
走在前面的是林红袖率领的三千玄甲军,没有号角,没有旗帜,甚至没有一丝金属碰撞的声响。
三千名铁塔般的骑士,手握斩马刀,身披厚重的黑色铁甲,连人带马都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马蹄上包裹着厚厚的棉布,踩在土地上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如同巨兽沉重的呼吸。
骑士口中衔着特制的木枚,防止有人意外出声,他们就像一尊尊沉默的杀戮雕像,汇成一股奔腾不息的暗色铁流,悄无声息地向着东方预设的战场潜行而去。
紧随其后的是阿雅娜和她的一千神机营。
如果说玄甲军是沉默的猛虎,那神机营就是致命的毒蝎。
阿雅娜这位来自峒族的圣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鹰隼一样,冷静地扫过自己的队伍。
她带领的峒族战士没有重甲,只穿着方便行动的紧身皮甲,但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的装备。
他们两人一组,抬着一个个沉重的长条形木箱。箱子里,是崭新出厂的“连珠火铳”。
这种经过李子渊亲自改良的火铳,虽然还达不到现代步枪的程度,但已经实现了定装纸壳弹药,并拥有一个简易的,可供五连发的管状弹仓。
这意味着,神机营的每一个士兵,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向敌人倾泻五发致命的铁弹,其火力密度,是这个时代任何军队都无法想象的噩梦。
要不是没有铅,李子渊能够弄出更加恐怖的东西来。
而队伍的后方,还有数十个小组,在老张头的带领下,正吃力地搬运着更加沉重的大家伙。
那是“神龙吐息”的组件——巨大的铜制喷管,连接着充满猛火油的皮囊和强力的双人压杆。
除此之外,每一个神机营士兵的腰间,都挂着两颗拳头大小,黑乎乎的土雷,以及一把用于近战格斗的短刃。
他们是李子渊手中最锋利的矛,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死神镰刀。
他们的目标,同样是三十里外给敌人准备的“埋骨之地”。
……
两天后,桂州以东八十里,靖难军与弥勒教联军大营。
连绵的营帐铺满了整片原野,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片巨大的营地被一条无形的线划分为两个世界。
南边,是陈博文率领的三万靖难军,营地还算规整,岗哨林立,巡逻队往来不绝,处处透着一股古代军队应有的森严。
中军大帐内,陈博文正与几名核心的世家家主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傲慢。
“报!先锋部队回报,前方三十里便是鱼鹰峡谷,穿过鱼鹰峡谷,再有半日路程,便可兵临桂州城下!”
“好!”
陈博文抚着花白的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那李子渊果然是个缩头乌龟,大军压境,他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看来之前传言他如何神勇,多半是夸大其词!”
郁林王家的家主附和道。
“陈盟主所言极是,他一个大胤前朝泥腿子出身的押解役差,靠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