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万难民去打仗,叶城哥哥这是嫌朕最近不够开心,想笑死朕是吗?”
“陛下,我等还是应当表个态才是。”
安晴冷哼了一声,“嘉奖他一下,下个嘉奖圣旨,然后令他限期平定叛乱。”
叶城带着刚刚编组完毕的一万难民军离开京城的时候,安晴的圣旨也送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我不是我,这道圣旨只怕就是催命符了。”
安宁叹了口气,“也许,皇姐是真的想给你一道催命符,只是错估了你的实力罢了。”
叶城微微一笑,“算了,不管他,出发吧。”
之前不让安宁去是因为前线危险,而这次带安宁同去,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和安晴距离彻底闹翻的日子不远了。
若是安宁留在京城,怕是稍有个风吹草动,安宁就会有危险。
所以,叶城索性带着安宁随军了,这不随军不知道,一随军,叶城意外的发现,安宁竟有出色的领导才能。
一路上,很多事都是叶城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安宁就已经安排好了。
往常用兵需要自己操心的军务杂事的叶城,这一次,可是踏踏实实的当了一把甩手掌柜。
兵马一路开到樊城北边的宛城,叶城才从当地的守将嘴里得知,现在不光是襄阳被叛军占了。
就连樊城也被叛军攻占了。
“好厉害的叛军啊?竟然能打得下樊城?”
叶城惊讶的看着宛城的守将,感慨道。
“是啊,襄阳一线,叛军的头目,名叫张玉,此人确实是个人物,国公。”
守将道。
“有意思,本公带来的这一万新军,就留在你宛城训练,你速速写信,去虎牢关吕将军处,让他带一万精锐到宛城集结。”
此言一出口,安宁便惊讶的看着叶城,“叶城哥哥,你……”
“如此将才,我要好好会一会。”
说话的同时,叶城给了安宁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他自有分寸。
与守将对接结束之后,叶城和安宁等人来到了宛城守将为他们准备的临时住处。
到了地方,在仔细确认周围没有耳目过后,安宁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叶城哥哥。”
“你这次莫非是真的要平乱了?”
叶城摇了摇头,“非也,我这一次,依然是安抚为主。”
“那调吕将军的部队为何?”
“刚才不是说了吗?会一会这个叛军头子,试试他的能力。”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叶城哥哥,这个度,我怕你把握不住啊。”
叶城微微一笑,“怕什么?试一试罢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张玉,够不够格做我的下属。”
三天之后,吕布的精锐赶到,叶城立刻带着部队前往樊城平叛。
然而,他的部队刚刚在樊城扎营,襄江之上便有无数冷箭骤然而至。
猝不及防的吕布慌忙下令,调兵抵御,但……
依然有上千人负伤,而负伤的原因,是襄江上的叛军用不起好的羽箭。
第二天,叶城亲自赶到军前,下令在夜间出兵,放火烧开返程城门,然后大军一拥而入。
可惜……当夜樊城城墙之上火光闪耀的犹如白昼,根本无法放火。
就这样,叶城短短两天,遭遇了二连败。
就连吕布的火气也被勾起来了,“这厮好生厉害啊,短短两日,伤我千余士卒,待我拿住这厮,必将他碎尸万段!”
“吕将军,息怒,别忘了此行所为何事。”
吕布无奈的看了叶城一眼,“可是大哥,我气不过啊。”
“过些时日,这张玉便是与我等同生死,共进退的兄弟,对自家人,岂能如此抱怨?”
叶城都这么说了,吕布还能说什么呢?
那自然是只能先强迫自己消火去了。
当夜,叶城独自一人来到了樊城北门边。
城上的人刚要放箭,就被张玉喝止了,“草民张玉,见过国公。”
“如今昏君无道,暴乱四起,国公何苦为那昏君卖命?”
“不如你我携手,共同推翻那昏君,你意下如何?”
城下,叶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此时明日午后,在襄水边,你我二人不带任何护卫,来谈这件事,如何?”
“国公相邀,岂敢相拒?明日午后,襄水边,再会。”
次日,襄水边,一处凉亭之中。
叶城一身素袍,左手拿着茶杯,右手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然后,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张玉,“国公,与敌军首领见面,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英雄之气啊。”
“彼此彼此,张将军你不也面如平湖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胸有激雷而面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