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后来那女子与他分手,嫁人去了。”
“和平分手?”
陆麟城摇头,“不是,他曾苦寻那女子无果,还差点被那女子派来的人刺杀丧命。”
“刺杀?”苏甄儿吃惊了。
“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吃瓜只吃到一口的心情真糟糕。
苏甄儿叹息一声,低头看到身边的芙蓉花,柔软的花瓣浸着暖色,连带着她的眉眼也跟着柔软下来。
“你的脚还疼不疼?”
“疼。”
男人说着话,脚凑过来,跟她的脚并排放在一起。
一大一小,一长一短。
陆麟城穿的是黑色的皂角靴,那鞋头明明白白沾着她鞋底的印子,巧得很,正是雕的芙蓉。
苏甄儿的脸上闪过心虚,“我也没用多少力气,回去让医士给你看看?”
马车内虽没有置灯,但苏甄儿心思巧妙,往车窗侧边塞了一颗夜明珠。光色氤氲,男人上半身倾斜过来,长发垂到芙蓉花瓣上,略扫下几片留在地上。
苏甄儿眨了眨眼,“不然,我给你踩回来?”
真小气。
男人眸色变深,“可以亲回来吗?”
臭流氓!
-
马车窗子上悬挂着的芦帘被放了下来,正好遮盖在夜明珠上。
没有了夜明珠的照明,整个马车厢变得极暗。
苏甄儿甚至看不清陆麟城的五官,只能勉强看到他的面部轮廓线条。
“王爷,王妃,前面的桥正在修整,将路堵了,属下绕路过去,要多费些时候。”
苏甄儿没有办法回话。
陆麟城细细描绘着女子唇线轮廓,细碎的声音被马车外喧闹的夜市声音覆盖。
“唔……”
“嘘,会被发现的,北辰王妃。”女子溢出来的声音被男人尽数吞没。
苏甄儿被亲得喘不过气。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没有掌握好这门呼吸技巧。
车内实在太暗,苏甄儿不了解车厢构造,随着马车一阵颠簸,她的身子往后一仰,肩膀撞到马车壁。
气氛迅速消散。
“撞到了?疼不疼?淤青了吗?”男人语气急切。
“不知道,要脱了衣服才知道。”苏甄儿下意识安抚。
此话一出,马车内陡然安静下来。
苏甄儿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这种气氛下说这种话……
男人沉吟半响,“你受伤了,还是暂时先别想这种事情了吧。”
苏甄儿:……到底是谁在想这种事情!
她好想把那盆芙蓉花砸在他脑袋上。
-
回到北辰王府,天色已晚,马车直接从角门进去,往主院门口去。
苏甄儿被抱下来的时候还想着一件事。
“芙蓉花。”
男人一手托着女子,另外一只臂膀揽着那盆芙蓉花,一齐带进了主屋。
随手将芙蓉花置在桌上,花瓣震落下来,苏甄儿心疼了一会就没功夫心疼了。
“别动,我看看。”
今日宫宴,苏甄儿穿戴正式,肩上衣衫拨开一层又一层,最后露出刚才撞出来的淤青。
女子肌肤白皙,肩膀那块地方又多是骨头,足足鸡蛋大小一块,又青又紫。
怪不得她刚才撞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这撞得是真不轻。
“我去拿药。”
陆麟城皱着眉头从屋内的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油,揉搓开后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
“有点凉,疼……”
苏甄儿身子往后躲。
陆麟城就停手。
如此反复几次,总算是替她勉强擦好。
衣衫上都是药油的味道,苏甄儿十分嫌弃,赶紧想唤人抬热汤进来沐浴。
“再让药油待一会。”陆麟城低声哄她。
“都怪你。”如果不是他非要在马车里亲她,她也不会撞到。
“嗯,都怪我。”男人诚恳认错。
“我明日要吃桂花糕,你去替我摘一篮子桂花。”苏甄儿的最终目的暴露。
尊贵的北辰王拿着小花篮去摘桂花了。
苏甄儿挨了一会儿,实在是挨不住了,这药油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太臭了。陆麟城非说是军中用的,效果极好,虽然确实不太疼了,但实在是臭。
她吩咐绿眉准备热汤,沐浴完毕之后换了衣衫,低头嗅闻,总感觉身上那股药油味道还在。
桌上的芙蓉花安静地待在那里,苏甄儿走过去,绕着它转了一圈,然后恍惚想起来今日是七夕。
“绿眉,过来,替我将芙蓉花搬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