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无人居住的院子已然有些败落,加上宋临向来偏好幽静些的环境,周围婆娑的树影于是营造出来了点怖色。得亏有冬日阳光带来的暖意,和仆从擦拭额际汗水的动作,才除去了阴森感觉。
范愚倒是不在意,手中还抓住叶质安的衣袖,四下打量了一番悬济堂。
瞧见已经开裂的牌匾之后就又兴奋了起来,微仰着头去看比自己略高出一截的人,道:“兄长不妨自己来书写。”
他可还记得,当年催使自己迫不及待去解锁行书的缘由,便是身边这人那一手铁钩银画般的潇洒字迹。
而今悬济堂更换了主人,牌匾交由新主人来题,也算是合情合理。
叶质安于是顺着答应下来,左右重写还比修补来得容易,远在江南的师傅也向来不在意字迹,对他自己的要求只到能认出来就行,结果便是开裂还挂着的牌匾,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倒是陆展宣闻言诧异地转过头,但也在说话前想起来了药方上边的字迹,神情转为了了然与期待。
“那下回再来,我可要好好瞻仰一番新的牌匾。”
余下倒是没什么可看的,未经洒扫就开始的忙碌收拾,让院子里粉尘飞扬,贸贸然迈进去的结果只会是咳嗽个不停。
药柜得新打,医书也还在叶宅里边没搬过来,悬济堂尚且还是个空壳。
三人于是只又在院门口停留了片刻而已。
一日时间已经消磨得差不多,此时回去太学,正好能够赶上官厨的晚饭,叶质安还送了两人到门口才打算离开。
走前还叫住了刚松开自己衣袖的范愚,递上了蜜饯。
正是先前叶家小厮听了吩咐特意备下的那份,被一心想看悬济堂的范愚给遗忘,却一直被他提在另一侧的手中。
范愚一路上始终拽着衣袖的行为,倒是正好让他没能注意到蜜饯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