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吗?感情上的事,认真便没有了趣味。他喜欢双方心知肚明地演深情,到了厌倦的时候再愉快地一拍两散。毕竟他唯一一次付出真心就在这件事上跌了个大跟头,身上的伤至今没有愈合,想起就会打个冷颤。
你在透过我看谁——傅纭星的眼光太狠毒,几乎要撕开真相的一角。
他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十八岁的傅纭星与十八岁的柏晚章,他们身上都有着他为之趋之若鹜的相似之处。
真诚?决绝?或许是那股遇见所有阻碍都有劈出一条血路的决心。用冰冷筑出外壳,内核的热度却总能轻而易举地灼到想要靠近他们的人。
程朔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内侧被遮挡的疤痕,傅晟垂眸,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跟我回去。”
“凭什么?”
“你当然也可以在这里坐一整夜,”傅晟缓缓接上后半句,“但我会站在旁边。”
视线相撞,拧成两股绷紧的绳结。
都在等对方率先臣服。
好吧。程朔拍拍裤子站起来,现在轮到他被当成丧家犬捡回家了。
他走出去几步,侧身瞥了眼还矗在原地的傅晟,“在等什么?”
傅晟反应少有的慢了一拍,从广告牌投下的阴影里踱步出来,长条形的影子被反复拉扯,最终浓缩成一个幽黑的点融进傅晟鞋底。程朔睃见他唇角向上提起的弧度,精确到了毫米,和那只顽劣的野猫一样吝啬于停留。
起码现在做什么都没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了。
程朔有点累了。
“傅纭星?他昨晚不是去找你了吗?”郝可整理着台面上的装饰,回头冲程朔一阵挤眉弄眼,“怎么样呀?你俩。”
程朔内心有点无力,手肘搭着吧台强撑着笑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又吵啦?”
从自然的语气听出已经习以为常。
酒吧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店里只有郝可和另外一个兼职的店员在照例做准备。程朔昨晚在傅晟那里断断续续睡了一场不太踏实的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房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傅晟留下早餐去了公司,良心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