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丧神,他没有经历过时间无情的洗刷,他不知道如今小孩、少年、青年模样的付丧神们远比他想象的心思成熟,因为他们已经以刀剑的形态存在了几百上千年。也或许他知道,但他没有具体的概念,只以自身认知来判断。
即使得不到回应,白栖川仍然絮絮叨叨地说着。
*
压切长谷部今日在锻刀炉中塑形,模模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小手颤颤悠悠地挪动到刀架上。又过了好一会,压切长谷部的思维清醒过来,他眼看着刀匠小人把他曾经的同僚烛台切光忠拖过来。
嗯,是的,拖过来,在地上留下痕迹的那种。
然后甩到刀架上。
压切长谷部内心复杂,他刚刚难道也是经历了这个步骤吗?
无论是他还是烛台切光忠,在旧主手里都是被妥善对待的存在,虽然几经辗转,还被效忠的旧主随手赐给非直系的下属,但被刀匠在地上拖来拖去应当还是头一遭。
烛台切光忠的意识还没清醒,压切长谷部没有与他交流。
虽然他与烛台切都曾是那个男人手中的名刀,但他们可没有什么交情!
旧主啊,呵,连名字都取了,他却还是早早就被那个野蛮的男人赐给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人!
他可不觉得跟以前的同僚有什么好叙旧的。
他只会在今后为现在的主人付出全部的忠诚,若是主的命令,就算被斩断也要达成!
在见到主人之前每一分钟的等待都那么漫长,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
然后,在他的目光中,他命中注定的主人踏了进来。
第4章
白栖川对压切长谷部本体刀的喜爱肉眼可见。即使怕体力值再次见底,不敢将刀完全从刀鞘中抽出,他仍是对着刀左看右看。
之前他是将烛台切光忠一口气全部抽出,因此连刀刃都没看到。现在有了充分时间,他可以在灯下细细观赏泛着寒光的刀身,拂过飞烧刀纹。
白栖川不时赞叹,这样华贵而锋利的利器,无论在哪个时代,应当都会是统治者权利的象征、珍藏的国宝。
怕人体手心分泌的油脂在刀鞘上留下显眼的指痕,他还拿着绢布擦了又擦。
他应当也是曾有过佩剑的,因为系统给它提供的服饰里,腰间有固定剑柄的盘扣。不过他若佩剑只会是为了装饰,即使有了再危险锋利的武器,在他的手里也没有半分杀伤力。
过足了瘾,他才放下刀去洗漱。
“晚安,压切。”他还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厌恶“压切”二字,因为这时刻提醒他旧主野蛮的行为。
但这一刻没人在意这些。
夜里,压切长谷部是被放置在审神者办公的案台上的。天守阁的屋子不算小,被屏风隔断成办公区与生活区。
黑暗中,压切长谷部注视这审神者的方向,即使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到,即使夜间打刀的视力并不优秀,他仍沉沉凝望着。
主啊,我会献上足以匹配您厚爱的忠诚!网?址?发?b?u?Y?e?ǐ????u???ě?n?2?0??????????????
……
接下来每天,白栖川都盯着体力条行动。每天只锻造两振刀,并且如果当天锻刀耗费的灵力多
,他就不会去制作刀装。
据说以前刀剑还能从合战场上拾到,但现在出阵的地点全都是虚拟战场,除非是任务奖励,否则不会轻易获得新刀。
不过即使人员增长速度缓慢,本丸还是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庭院和外廊时长能见到三三两两意气相投的付丧神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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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川按部就班地度过了几天悠闲的生活。
他有时围观刀剑男士们在训练场手合(对练),有时在小短刀的撒娇下陪着畑当番,虽然被强烈要求只许在一旁看着。本丸中还因为完成了时政下达的任务多了一匹马,所以马当番也启动了。
他甚至还解锁了为刀剑本体【手入】的技能——归功于醉酒后倒在巨石上睡着结果滚下来摔成“轻伤”的不动行光。
本丸中另一个酒鬼次郎太刀本来经常和不动行光一起在后山竹林的巨石上,追求一种非酒鬼不懂的精神境界,共赴一场大醉。在不动行光这么一摔之后,失去了酒友的次郎太刀就被他的兄长太郎太刀限制了饮酒。当然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说到太郎太刀,当初他被锻造出来时,白栖川眼睛都看呆了!这真的是他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精致最华丽的刀!
虽然叫做太刀,但实则是把大太刀。这把大太刀足有两米多长,弯曲程度很小,刀鞘以红漆为底,末端和根部有着复杂又精巧的金色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