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圈住冰凉凉的脚踝。
圆圆的托盘落到床头柜上,才用过的冰袋被挤到一旁,“当心着凉。”
他扯过一旁扭曲的被子展开铺平,把小狗严严实实裹进去。
“眼睛有感觉吗?”
麦色的指尖点在泛红的眼皮上,冰袋残留的凉意顺着肌肤相贴处传到指肚。
看上去微微泛红,但没有肿起来的迹象。
“抱歉,”宋教授一点也不真心道了个歉。
“你马上就——”
他声音低下去。
歪着头的小狗蛄蛹着贴到宋青柏的小腹上,“我知道,青哥。”
玫瑰耳好似蝴蝶翅膀,扑腾两下,“我没怪你。”
藏起才默念让爱人能力退步的愿望,小狗昧着良心继续说。
毕竟此怪非彼怪,他心安理得,小嘴抹了蜜似的,“昨天,很舒服。”
圆圆的后脑勺感受到另一个人灼热的视线,宋清城使劲往里钻钻,红透的耳尖漏在脑后。
太羞人了,怎么话题就到这方面了。
被迫承认对方床榻能力的小狗身上躁意赧意更甚。
搂着自己的身体微颤两下,淡淡的笑意逸散在空中,清早的阳光倾斜洒入房间,照亮两人。
“我们贝贝就是善解人意。”宋青柏把人从被窝里提起来,裹着被子团到自己怀中。
裹成粽子只露出小狗头的宋清城摇摇晃晃,布娃娃一样被宋青柏环在怀里。
他从托盘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物什,“屏蔽盒。”
打开里面大概有个几立方厘米的空间,针孔摄像头收进去绰绰有余。
大大的粽子团忽然开始扭动,直到宋清城从中掏出自己的右手。
他扭着盒子翻来覆去查看,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皮下植入应该不成问题,只要能把摄像头带进基地,后续他和瞿姣再找机会从皮下取出来即可。
“等一会儿找个检测器测试一下。”宋清城倚靠在爱人怀中,发热的玫瑰耳隔在两人中间。
正转身从托盘里端起早餐的人闻言点头:“那当然。”
“早餐——”
宋青柏挑眉看着被粽子小狗推开的手。
“刷牙,我还没刷牙。”
唯恐早餐不小心被送进嘴里,收回去的手紧紧盖在自己的嘴唇上。
蹭过昨晚不注意磕出的伤口。
“嘶——”
捂着的手迅速拿开,宋清城四肢并用从被窝里爬出来。
“吃完涂药。”罪魁祸首顶着小狗谴责的目光,装得一脸云淡风轻。
“你之前明明很温柔的。”
嘟嘟囔囔的小狗爬下床,摇着尾巴走进盥洗室。
哗啦啦的水声中,宋青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当时,就是这只手签的病危通知书。
一想到未来不知多久的分别,宋青柏就难以克制地想要留下些什么。
或者在小狗身上印上什么。
他是一个有私欲的人,没伟大也没自信到认为,他的小狗一定能安全从基地中离开。
想起通讯器里瞿姣的短信,宋青柏手掌握拳,指甲深入掌心。
坐在床边的男人仿佛凝结成时空中的一尊雕像。
“青哥,我洗好了。”
下巴挂着水珠的小狗走出来,两鬓的发丝水湿后粘在颊侧。
宋清城蹲下,漂亮的脸放在爱人膝头上,“好了,喂我吧。”
他张开嘴,抬头往上看。俯视下越发上挑的眼尾浸着水红,琥珀色的眼睛弥漫着笑意。
宋青柏嘴角轻抬,将搅动的勺子重新递到小狗口边。
“贝贝——”
满是爱意与笑意,控制着勺子他抬起食指点在小狗的鼻尖上。
尚有水意。
温存在两人之间想来是短暂的。
拿着装好针孔摄像头的屏蔽盒从瞿姣家离开,宋清城视线落到道路两旁。
来往的行人、各色的建筑,稍显刺眼的日光打在柏油路面上,这世界车水马龙纷扰不停。
或许,这些人里就有人可能会成为普鲁特案件的受害人。
又或者,他们的家人会成为符合条件的受害人。
连他身边的爱人,也有可能会成为运气不好的受害人。
他知道,也能感受到,自从他醒来之后,爱人心里的患得患失从未离开过。
昨晚他之所以任由宋青柏胡闹,只有确实累极了才推拒两句也是存了安慰对方的原因。
语言能表达得太少,毕竟他曾经差点从对方世界里消失。
又让对方在失望和恳求中独自走过两年。
想要让宋青柏放下心来——宋清城抛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