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如梦初醒,拉着瑟瑟发抖的陈曦退到走廊。我抬手一挥,病房的门在他们身后无声闭合,将最后一丝光线隔绝在外。
赤翔疯瘫坐在地上,手术刀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倒映着我周身流转的暗金纹路。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缓步上前,指尖轻轻划过墙面。水泥墙面如同融化的巧克力般扭曲变形,显露出内部锈蚀的钢筋。
“我是暴系蛊将。”我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响,“鬼伞。”
最靠近窗口的保安突然撞碎玻璃跳了出去。我没有阻拦,我并不觉得他从七楼跳下去还能活。
赤翔疯的裤裆湿透了,尿液在地面漫延。他手脚并用地爬向角落,白大褂拖出一道浑浊的水痕。
“别过来...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他的牙齿咯咯作响,“我在瑞士银行有...”
我踩住他的脚踝,骨骼碎裂的声音像捏碎一把核桃。凄厉的惨叫被无形的力量掐断在喉咙里,变成滑稽的"咯咯"声。
“知道吗?”我俯身凑近他扭曲的脸,“在熔烬深渊,我们有种特别的刑罚。”
我伸出手指,指尖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金色丝线顺着我的手指轻轻舞动,蜿蜒着伸向了它的七窍。
“我要榨干你的每一滴痛苦,这样才是对牲命最大的尊重~”
金色丝线在赤翔疯的瞳孔里生根发芽时,他的眼球像两颗被微波炉加热的葡萄般爆开了。粘稠的玻璃体液顺着我幻化的伞骨纹路流淌,在空气中蒸腾出带着腥味的雾气。
我捻动指尖,丝线顺着视神经钻进大脑皮层,他的海马体像被丢进榨汁机的果肉般扭曲抽搐。
那些被他罪大恶极的画面突然高清重映。
在手术中恶意切除患者健康器官,伪造病情视频恐吓家属签字;手术中临时加价、塞入他人结石制造二次手术;通过实习生工资卡洗钱,与医疗器械公司分赃;讨论"新鲜器官"供体分配。
“啊...啊啊啊!”声带撕裂的嚎叫混着脑脊液从鼻孔喷出。
我欣赏着他太阳穴上暴起的血管,它们正随着记忆回溯跳着濒死的踢踏舞。
我勾了勾小指,丝线突然分裂成无数金针扎进他的脊髓。
他的脊椎像被扔进油锅的活虾般弓起,每节椎骨都在跳着错位的探戈。金针在神经束里欢快地游走,把痛觉感受器的灵敏度调到最大值。
当针尖挑破他骶神经丛的瞬间,这个曾经用手术刀划开无数患者腹壁的屠夫,终于亲身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手术级疼痛。”
“放...过...”他的下颌骨脱臼了,舌头像块腐烂的猪肉耷拉在外面。
我捏起他的舌尖轻轻一扯,整条声带连着食管被完整抽出来时,粉红色的粘膜还在神经反射地蠕动。
我展开金纹黑伞,金色细线从十二根伞骨中伸出,十二根伞骨突然刺入赤翔疯的腹腔,像精密的手术器械般避开所有致命血管。
他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金色网格,每块肌肉纤维都清晰可见地抽搐着。
“先看这个。”
我转动伞柄,第一根伞骨轻轻一挑,他的胆囊像颗发霉的橄榄球被完整取出,表面还粘着伪造的结石。
赤翔疯的眼球疯狂转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当伞骨刺入肝门静脉时,他的肝脏像块吸饱水的海绵被缓缓抽出,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金色丝线逆流而上,在伞面绘出诡异的符纹。
“放心,我的能量会维持你的意识,可以让你清楚的看清这场手术。”
我凑近他耳边轻语,看着他的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扩散又收缩。
第三根伞骨上的金丝已经缠住胰腺,这个器官正在分泌最后的胰岛素。
当伞骨勾住心脏冠状动脉时,这个罪恶的器官居然还在顽强跳动。
我故意放慢抽取速度,让他清晰感受心肌被一寸寸剥离胸腔的钝痛。
挂在伞缘的心脏像只垂死的鸽子般扑腾,喷出的血沫在月光下形成微型彩虹。
“多美啊。”
我手持金纹黑伞轻轻晃动,十二个器官在伞面上跳跃、旋转,它们的动作如同一场血腥的圆舞曲。
这些器官有的是心脏,有的是肝脏,有的是肾脏,还有的是眼睛、耳朵、鼻子等等,它们各自以独特的方式在伞面上舞动,彼此交织、碰撞,溅起一滴滴猩红的血液。
每一次器官的跳跃和旋转,都伴随着清脆的撞击声,仿佛是它们在演奏着一场恐怖的交响乐。
那血腥的场景和诡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赤翔疯的身体此刻像个被掏空的皮囊,唯有大脑在金色丝线的供养下保持着可怕的清醒。
我收起金纹黑伞,伞面上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