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真就是天边清冷的月光,自己就算再努力也够不着。
阳光洒满小院,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默契地不再言语,只余下风吹过蔷薇叶片沙沙的声响。
……
酒店套房,柳文慧端坐在法式雕花扶手椅上,指尖轻抚着青花瓷茶杯的边缘,眼底闪过一丝泰然。
她如今跟着儿子在龙川,虽然比不上顾家豪华,但好在自在,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儿。三个月前老头子风流,直接搞垮了身体,虽然表面上看着和普通人一样,可医生告诉他,老爷子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那就意味着不会再有女人靠肚子进顾家了。
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歇一歇了。
顾十堰接到母亲电话赶了回来。
“十堰,看看我给你的新婚礼物。”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顾十堰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眉眼间凝着商场上磨砺出的锐利。他刚从公司回来,连领带都还没松。
“妈,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在我工作时间打扰我。”他的声音冷硬,甚至没有朝客厅里那个陌生女子看一眼。
“就一分钟,转过身来看看。”柳文慧放下茶杯,语气坚持。
顾十堰不耐烦地转身,正要再次拒绝,却忽然顿住了。
唐诗瑶穿着一袭轻纱长裙,随着不知何处响起的古琴旋律,缓缓起舞。
她转身,抬腕,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当她的脸转向顾十堰时,他手中的公文包“啪”地一声落在地板上。
那眉,那眼,那神态,竟然像极了唐蜜。
“这、这是怎么回事?”顾十堰的声音突然沙哑,目光死死锁在唐诗瑶脸上,这太让他意外了。
柳文慧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喜欢吗?这是妈妈补偿你的新婚礼物。明面上不能怎么样,私下里,随你高兴。”
顾十堰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松开。他走向唐诗瑶,脚步有些虚浮。
“你是谁?”他问,声音几乎听不见。
柳文慧抢着回答:“她是唐蜜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你放心,她们关系疏远得很,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问的是她。”顾十堰的目光仍盯着唐诗瑶。
女子微微低头,声音柔媚:“我叫唐诗瑶,二十三岁,学过舞蹈和音乐,会照顾人。”
顾十堰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转身:“妈,我不会做对不起婉儿的事。您多保养身体,别整天想这些邪门歪道。我和婉儿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心。”
柳文慧却只是笑笑,站起身:“你们年轻人先聊,我约了李太太做美容,差点忘了。”她快步走出客厅,留下二人独处。
顾十堰深吸一口气,从内袋取出支票本:“唐小姐,你不必听我母亲的安排。这里有一张支票,足够你开始新的生活。请你离开,过自己的人生。”
令他没想到的是,唐诗瑶突然跪下来,捧住他的手:“我不需要钱,我只想陪在您身边。我就是您的金丝雀,我愿意,绝不会闹到明面上去,求您不要赶我走。”
她的眼睛望着他,满眼都是柔情和顺从。顾十堰有一瞬间的恍惚,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像,真像。”他喃喃道,指尖从她的眉骨滑到唇角,“只可惜你的眼里全是金钱腐蚀的糜烂,空有其表,看了只会让我恶心。”
唐诗瑶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顾十堰背过身去,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走吧,别顶着这张跟她相像的脸做这种恶心的事。”
唐诗瑶低头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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