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贺兰忱一本正经的表达善意。
戚宝笑了笑,好不得意。
贺兰忱瞅他,碎碎念:“就知道告状。”
“略略略。”戚宝对他做了个鬼脸。
沈不忘伸手摸了摸戚宝的脑袋,从榻上起身坐起,低落的情绪因为两个孩子吵吵闹闹而消散了不少。
“你们是怎么从帝陵秘境出来的?”沈不忘问道,他只记得当时他被人莫名其妙拖走了,随后便进了无尽海域,恰逢万雷天劫,他被劈中后便晕了过去。
在昏迷中,他似乎看到了未来。
他可以清晰的辨别,那不是幻境,而是未来。
沈不忘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此时也下了床的罪魁祸首,渡妄冷冷的看过来,似笑非笑的揶揄模样,大致在说这不是没死吗?
戚宝说起这个可就不累了,立即道:“颜渡叔叔救我们出来的,他超厉害的,当时许多人追杀我们,我喊爹快来救我,然后颜渡叔叔就出现了,就这么一下,哇,那剑术好厉害呀,所有人都被他杀了……后来他划着小船带我们离开,我们就在海上遇到了你和……他。”
戚宝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期间还手脚并用的表演了一下“颜渡”叔叔使用的绝世剑招,太帅了!
他什么时候能这么帅?
戚宝指向渡妄的时候,看到了他阴沉的脸色,声音戛然而止,吓得立即缩了缩脖子躲到了沈不忘的旁边。
“你说谁救了你?”渡妄阴恻恻的询问,脸上没有愤怒的神色,却阴冷的可怕。
不仅是戚宝,贺兰忱也被吓到了,往日里他说什么气话,都是未动怒的,此时他这样子俨然是动了杀心。
戚宝立即将脑袋埋在他爹的衣袖里,闭着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给颜渡叔叔带来灭顶之灾。
这人虽也是他爹,可是行事乖张,暴虐无道,行事作为全凭心意。
渡妄见他不回答,装鹌鹑,立即将矛头指向贺兰忱,道:“你说。”
“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剑修,戚宝认识他的。”贺兰忱缩了缩脖子,补了一句,“当时情况十分紧急,我们被几十个修士包围了,若不是他……”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最后几个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渡妄眉心抽了抽,耐着性子却咬牙问:“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问了,与你无关,是我旧友。”沈不忘冷冷的打断了渡妄的话,冷淡的眸子抬眼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戚宝将脸从爹的衣襟里抬起来,悄悄打量了一眼那个盛怒的男人。
渡妄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道:“把他叫出来,让我见见,藏头缩尾算什么东西?”
“才不是,颜渡叔叔是个好人。”戚宝小声嘀咕道。
渡妄听到这里更来气了,阴冷的目光盯着沈云戚。
沈不忘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渡妄,心下有些怪异,不过脑海里有很多杂乱的念头,无法分神在此人身上浪费过多时间。
“你且请回吧。”沈不忘揉了揉眉心,他需要修整一番,好好思索一下他看到的未来。
痛失所爱的感觉不断的撕扯着心脏,让他十分难受。
渡妄凉凉的看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贺兰忱想要跟上便宜爹,又犹豫要不要留在戚宝着,直到渡妄一句:“还赖在这讨人嫌作甚?”
“来了。”贺兰忱不情不愿的跟上便宜爹的脚步。
——
皇宫御书房,贺兰忱坐在龙椅上如芒在背捏捏不安,一旁的小太监在研墨,面前铺展开了一张宣纸。
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的渡妄,拿着毛笔的手抖啊抖,画在纸上的墨迹一团又一团,从客栈回来皇宫,已经一天了,贺兰忱已经画毁了几十张图了。
贺兰忱硬笔书法还行,是小时候被爷爷逼着学的,毛笔字很一般,现在要用毛笔画画,简直要了他的命。
“画好了吗?”渡妄询问。
贺兰忱苦着一张脸,道:“父皇,儿臣做不到啊。”早知道就跟照影离开这里,大不了就是仇恨教育,他内心阳光,根本没在怕的。
“……鬼画符。”渡妄暴躁的扯过宣纸,看了一眼上面画的卤蛋,单手提着贺兰忱的衣襟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帮沈云戚骗我?嗯?”
“绝对不是,父皇,我还没上过学了,你就让我当大画家,就算我是天才也做不到看几眼就画出对方吧。”贺兰忱无比真诚的看着渡妄的眼睛。
确认小孩眼里没有说谎的神色,渡妄松开他的衣襟,双手环胸靠坐在桌子上。
贺兰忱松了松自己的衣领,试探着建议道:“你可以自己跟着去看看,我看戚宝跟那个叫颜渡的人很熟,应该经常见面。”
“没有经常见面。”渡妄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从荷花镇到京城,拢共才见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