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那抹笑容如同深潭中泛起的涟漪,让人难以捉摸其中深意。
他的目光如两束锐利而温暖的光,直直地落在永瑚身上,仿佛在仔细审视着一件世间罕有的珍贵宝物,眼神里既有对晚辈的期许,又有身为帝王对未来储君的审视。
“永瑚啊,”
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戏谑,仿佛在不经意间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待你大婚之后,朕打算让众臣们好好适应适应你的执政风格。”
他顿了一下,目光在永瑚脸上停留片刻,似是在观察他的反应,接着说道:“往后啊,所有的奏折都将先送往毓庆宫,由你先行过目。
你得仔细阅读每一份奏折,认真批注你的见解和处理办法,之后,再将这些奏折转送至养心殿。
如此一来,朕便能清楚知晓你对政务的看法和处理方式啦。”
永瑚心中一凛,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清醒过来,他深知这是皇帝对自己的重重考验,是一次证明自己的绝佳契机。
他连忙叩,动作庄重而恭敬,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声音坚定而洪亮:“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定当以十二分的用心处理每一份奏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辜负皇阿玛的殷切期望。”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闻此令,皆是暗自心惊,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
他们心中清楚,这意味着永瑚即将正式参与朝政,成为朝堂上的一股新兴力量,自己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如履薄冰。
那位之前提出担忧的年轻大臣,心中更是忧虑重重,就像乌云笼罩在心头。
他担心永瑚经验不足,在处理政务时会出现差错,进而影响朝堂的稳定,就像一颗小小的石子可能引一场巨大的风暴。
然而,此时无人敢再提出异议,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皇帝扫视着众人,目光如炬,将每个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满意地看到了他们的震惊与敬畏。
“好了,今日就议到此处,退朝。”
皇帝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在众人的叩拜中,缓缓离去,留下一道威严而神秘的背影。
永瑚起身,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暗暗誓,定要在这次考验中证明自己,让皇阿玛看到自己的能力,不辜负这难得的机遇。
而朝堂上的大臣们,则带着各自的心思,三三两两地走出朝堂,脚步或急或缓,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情。
永瑚回到毓庆宫后,径直走进书房,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奏折批阅做准备。
他深知这不仅是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更是稳固储君之位的关键。
他吩咐宫人将书房整理得井井有条,各类史书、政论书籍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以便随时查阅。
随后,他坐在书桌前,闭上眼睛,脑海中迅梳理着之前学习过的治国理政之道以及处理政务的要点。
不多时,第一批奏折便被送到了毓庆宫。
永瑚睁开双眼,目光坚定而沉稳,他站起身来,亲自将奏折一本本搬到书桌上,然后缓缓坐下,开始逐本翻阅。
这些奏折内容繁多,涵盖了地方事务、军事要情、民生问题等各个方面。
永瑚仔细阅读着每一份奏折,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
遇到疑难问题,他便起身走到书架前,翻阅相关书籍寻找答案;对于一些重要的观点和建议,他会用朱笔在奏折上详细批注,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处理意见。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在议论纷纷。
那位年轻大臣回到府邸后,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他的幕僚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今日皇上这一决定,您似乎颇为忧虑?”
年轻大臣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皇上此举,无疑是将永瑚贝勒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永瑚贝勒虽有勇有谋,但毕竟经验尚浅,处理政务难免会有疏漏。
若此时出现差错,恐怕会引一系列问题,影响朝堂稳定啊。”
幕僚思索片刻,说道:“大人,或许我们可以暗中观察,若永瑚贝勒在处理政务时确实出现不当之处,我们再适时提出建议,既能帮助他成长,又能向皇上表明我们的忠心。”
年轻大臣微微点头,说道:“你这话倒也有理。
只是我们行事一定要谨慎,切不可让皇上和永瑚贝勒误会我们有其他心思。”
傅恒府邸之中,庭院深深,几株古柏傲然挺立,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低声诉说着府中的故事。
堂屋之内,布置典雅,古玩字画错落有致,透着一股世家大族的沉稳与贵气。
嫡子福隆安端坐在椅上,眉宇间带着一抹困惑与不解,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轻声问道:“阿玛,皇上也就这般轻易放权了?十三阿哥永瑚到底年幼,那军机重臣可都是一群久经官场、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跟他们斗,怕是嫩了点吧?”
说罢,他轻轻端起桌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