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叫人身败名裂。
舆论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轻而易举。
在这之前,周旋一直以为,她的事之所以这么快过去,是因为白行樾叫人下场干涉,事实证明,好像其中还有宁夷然的一份功劳。
她不确定,但没打算求证。
再见到宁夷然,是七月初,他来学校看望爸妈,顺便到艺术博物馆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宁夷然原打算随便找个位置,坐坐就走。
典礼结束后,周旋一眼看到坐在后排的宁夷然,笑着跟身边的白行樾说了句什么,她脱掉学士服,朝他走来,问他有没有空聊两句。
宁夷然随她去了馆内的咖啡区。
这片区域不大,摆了几张桌椅,旁边是青铜器展示柜和一扇文创墙。
宁夷然记得,以前他常来这,点杯意式浓缩,耐心等周旋下课。
周旋见他,显然不是为了叙旧,开门见山地说:“这次的事谢谢你。”
宁夷然听懂了,有点意外:“你不怪我?要是我不发朋友圈,也不会有这么多上纲上线的破事儿。”
“怪不怪,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周旋说,“你本来可以什么都不做,冷眼旁观对你没坏处。”
宁夷然说:“梁杉记恨上你是因为我。我这么做,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尽量弥补当初对你的伤害。”
周旋客套地笑笑,算是回应。
昔日你侬我侬的旧情人,如今面对面,只剩尴尬和生份。
宁夷然看着她,顿了顿说:“那天早上,我说的话不是没添油加醋。当时心里确实不平衡。”
周旋说:“我知道。”
“要是真细究,老白和庄路菁其实不太熟。”
“我知道。”
宁夷然无奈笑道:“你就这么信他?”
周旋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你和他不一样吗?这就是区别之一。”
“什么区别?”
“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的情史,但唯独漏下了这一段。”周旋说,“如果换作白行樾,他不会。”
宁夷然点点头:“我明白了。”
周旋没太预料到他会坦然接受这个结果,说:“终于肯想开了?”
“谈不上想不想开。”宁夷然说,“你不是说过,人总得往前看,日子也总要过下去。”
“嗯。”
事已至此,已经没必要再多聊。
周旋跟他说起正事:“趁现在有流量,我想做个抖音号。”
宁夷然说:“你要往线上发展?”
“差不多吧。”
“想做什么类型的账号?”
“科普类生活类?主要想宣传考古方面。”周旋说,“这行现在还是有点冷门。”
“你要是有意愿,回头我叫运营部负责人联系你,给你出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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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说:“我的意思是,可以和公司签合同,这个账号转化的收益我全都不要。”
宁夷然说:“那你图什么?”
“算是给你的谢礼,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周旋委婉提醒,“不劳烦你亲自做什么,以后你安排部门的人和我对接就行。”
宁夷然沉默了几秒,选择接受。
她不想欠他,这下彻彻底底两清,以后也不必再有任何实质性的联系。
周旋放下咖啡杯:“没什么别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宁夷然叫住她:“和老白好好的。”
“放心。”周旋说,“我想我们会百年好合。”
-
隔一道玻璃窗,宁夷然看到白行樾的车停在路边。
周旋走过去,稍微弯下腰,敲开驾驶座的窗户,含笑说了句话。
白行樾胳膊搭窗沿,拿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周旋顺势握住他的手,摊开掌心,脸颊凑过去蹭了蹭,举止亲昵,像做过无数次这动作。
周旋在他面前很少撒娇,几乎不会黏人。宁夷然印象模糊,早就忘了她这副样子。
校内人来人往,
两人不作停留,离开了。
直到车尾消失在十字路口,宁夷然才收回目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想到周旋,又想到白行樾。
宁夷然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但白行樾对他而言,更像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有过命的交情。
上学那会,他们朝夕相处,一起惹事,一起被罚扫厕所、写检讨,互相递过女生送的情书;冬天在天台上,背着教导主任学抽烟,被人不小心关一整晚,天气很冷,他和白行樾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