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母亲冤死,也不能给伸冤,来找铭利想弄清楚事因,结果反倒像是自取其辱,面对铁锁一家人的质问,不知说什么好,反倒像自己无理取闹了。
张魁心里明白,铭利回家,肯定把张花被输掉的事说了,这事也是埋藏不住,他便硬着头皮说:“事情一码归一码。金豆赌输了媳妇,是他的不对,家破妻散,他受到惩罚。可韩家庄失了一条人命。人命关天,必须搞清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铭利必须说清楚。”
真是: 想知缘由太单纯,欲用真相祭冤魂。
几句话儿就明白,可惜真相谁会认?
铁锁耍泼了,他对张魁厉声道:“不这么算,还想怎么算?刚才给你解释的够清楚了,你还想硬赖上我孙子铭利,让我孙子给那个倒霉鬼抵命不成?你当了一个保安队长,就想横行乡里,欺负老实人?今天你要不讲理,也别怪我胡来。金豆,你把我女儿抵兑到那里去了?今天把我女儿找不回来,我拼着这条老命,先要把你血放了,我再给你去抵命。”说着就向前扑着去抓金豆。老婆胡凤莲自然也没落下,她也想在金豆身上出出恶气。
金珠看见铁锁两口的凶相,慌忙抱住金豆,让他免受两口的扯打。金珠一个人根本护不住金豆,胡凤莲看金珠护着金豆,她就不一切,在金珠身上出气。
圆巧趁势火上浇油,扑上去喊道:“想把你家的那些破事,赖在我儿子身上,门都没有。你金豆命贵,把我一家人的命全搭上,换你娃一条命。”圆巧的话,就像命令张兴,张兴也毫不犹豫扑了上来,要抓金豆拼命的打。一家人,有着把金豆撕碎都不解气的气势,根本不怕你是什么保安队长张魁,还是张家堡的少爷,目的就是,在铭利身上打主意,想都别想。拳头像雨点般落了下去。
张魁想着自己就能压住他们一家,让他说出真相,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真是一虎难敌群狼,看着一家人扑上前来,而没有办法,面对一家人的疯狂,张魁也被激怒了,和这些不讲理的人,说什么都是白说,他伸手就去掏枪,朝天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吓得张兴一家人,都停下手,慌忙后退,张兴他用力将父亲铁锁往后拉,结果,铁锁脚下不利索,被绊倒坐在地上。
尽管不到一分钟,金豆的衣服被撕烂,头上不知来了多少拳头,脸被抠烂,鼻子都流血了,坐在地上如一滩烂泥。金珠不顾自己安危,抱着金豆,用身体护着金豆。谁知他们连同金珠一起打,慌乱中,金珠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拳头,她的头发也被撕乱了。
看到媳妇和小舅子的样子,张魁发怒道:“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才去把金珠扶起来,金珠也把狼狈不堪的金豆扶起来。
真是: 想用高压让他降,谁料一家都疯狂。
理不清白遭毒打,无理势凶反逞强。
管家长锁听人说,张魁回家来直接去了张兴家,他们都知道是去兴师问罪了。前边他知道铭利回家,就觉得其中可能有隐情。今天张魁亲自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急忙赶过来,就怕发生意外,走到门口听到枪响后,以为张魁动手了,哪肯定是伤人了,急匆匆扑进门来,高喊着:“都住手,都住手,有话好好说。”
他看着铁锁一家都好着,就走张魁面前说:“少爷回来了,你熄熄火消消气,有话慢慢说。”长锁他想稳住局面,怕再生事端。看着金珠姐弟的模样,就知道铁锁一家人动手了。
长锁又转过身,训斥铁锁说道:“你一家人胡成啥?你是啥名声你自己不清楚吗?这打闹能解决问题吗?你手有枪子弹快吗?不识时务的东西,你是嫌事不够大?还是想再弄出一条人命来?”
说实在话,铁锁也是很忌惮张魁,见他掏出枪来,这保命要紧,哪个敢说话?张魁生气了,就会做出对自己儿孙不利的事,不说打死,就是打伤,也是一家人接受不了的事。见大哥长锁来出面调解,他立即就坡下驴,蹲在一旁。但嘴上还不示弱,对着张魁熊怼着说:“你拿枪吓唬谁?有本事把我一家人都枪毙了,我们一家人是吃着粮食长大的,不是吓唬大的。”他嘴上说的强硬,眼睛却不敢正视张魁,扭头等待着,看兄弟长锁怎么处理?毕竟他也是自己的亲兄弟,他还能向着张魁不成?
而在长锁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有向人的心,没向人的理,现在他们都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追究铭利的责任?但不能不顾及少爷的面子。
见铁锁还在嘟囔,气的他骂铁锁道:“你少说一句,能把你憋死吗?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走到窑顶挡住无路了,还不知回头。”铁锁被长锁训斥的低下头不再吭气。
张魁本想领着媳妇和小舅子,把丈母娘的冤屈给弄清楚,没想到,小舅子被人当面给打了,还让自己的媳妇跟着带了灾,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但他还有点自制力,明白用枪打死人的结果是什么?不能把事态扩大到自己身上,他也不敢真用枪打死谁?看着铁锁,也是奈何他不得,见管家长锁出面,也没了办法,转过头看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