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张兴一家,以阻挡亡人安葬为筹码闹事,金铃认为,今天机会来了,他有意说起房子留给张花,这铁锁肯定是搬不走房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作价处理。他算计到,铁锁肯定急着抓现成的,价钱高谁会要?低价当在自己手中。金豆不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这就不事成了,还能在大家面前充个大好人,即能解决危机,又能得到这笔暗财,所以他有意给铁锁父子台阶让他下。
真是: 自己心里暗盘算,偷梁换柱在眼前。
中间没有促成事,他日拆房不安然。
听了金铃的话,张兴心里也兴奋起来,他心里琢磨着,趁机自己能多捞点是一点,和韩家僵着,也不是个事,必定还要埋人,没等父亲开口,他就率先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讲?我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也就是按照现在这状况,替我妹说句公道话而已,能公平公正的解决问题,那是最好不过,我们没啥好说的,就按你说的办。”其实,张兴也怕父亲心太沉,反而把事情搞砸,还是借坡下驴的好,首先出面表态了。
铁锁听了儿子张兴的话,心里很不痛快,一脸不高兴,他嫌张兴替自己做主了,眼直瞪着张兴。他要给以女儿名义,多争一点家产,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如果错过时机,张家一个拨火棍,恐怕自己都拿不走,张兴怎么就轻易放弃了,他不甘心。
圆巧看到公公的表情,怕他爆发,连忙在婆婆耳边说道:“见好就收吧,这是在韩家庄,不是在咱家,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快给我大说说,不要把事闹大,闹大了,反而不好收场。韩家人翻了脸,恐怕分文也得不到,如果给女儿争不到家产,反倒被赶了出去,到那时,就是丢人现眼,人丢在韩家庄,没脸回去了,也就变成了三道梁上的大笑话了。”儿媳妇和儿子配合默契,就是铁锁心太沉。
听了媳妇的话,胡凤莲连忙在铁锁耳边去制止他,传递儿媳的意思,儿子儿媳都这样想,铁锁的火气,顿时给降了下来,他沉思了一下,以商量的口味问金铃道:“你说,房子折价多少合适?”
听了铁锁的问话,金铃心里暗自高兴,但还是压着心头的喜乐,一本正经的给铁锁说道:“叔,你要明白,这不是卖房子,就是想以房子的名义,多给张花补偿点。这房子盖起来花钱,那是为了住,要是拆了,那就是烂椽破瓦,不值几个钱。说合适了给金豆留下,不合适,你就拆掉,破椽烂瓦你拉走吧。”金铃反倒将了铁锁一军,把问题甩给铁锁,谅他也不敢在韩家拆房。
这个时候,铁锁父子,怎么有心情来拆房?铁锁被金铃说愣神了,反倒看着儿子张兴。
张兴明白,这仅仅只是金铃这样说,韩家别的人,能让你拆房吗?看着父亲看着自己,就对金玲说道:“我看兄弟你也是痛快人,你说多少?咱们商量着来。”张兴也想快刀斩乱麻,能捞多少算多少,不能咬死纠缠。
金铃看张兴松口了,就说道:“给你二十块大洋,补补伤心吧。”
铁锁听了,跳了起来问道:“什么?二十块大洋?你这是给块糖哄孩子不哭呢?还是耍笑我呢?盖这房子,亲家说花了他几百大洋,你以为我傻瓜的啥都不知道?”
金铃慢条斯理的说:“给你讲清楚了,这是给张花补偿,不是卖房,你只要不怕韩家庄人骂你来拆女婿家的房,你就来拆房好了。”
韩兴仁根本不明白儿子的意图,就在旁边说道:“谁敢上房揭瓦?我就打断他的狗腿。铁锁,你是欺负我们韩家没人是吧?金瓶,别听你哥瞎咧咧,叫人来,把这一家人赶出门外去,从此就没这门亲,在韩家来胡搅蛮缠,还由了你不成?没王法了,跑到韩家来分家产,谁给你的勇气和胆量?”韩兴仁就想人多势众,用话将铁锁的气势压下去,让他知难而退,也不想给他分什么家产,这样软弱,死后到阴间,怎么给弟弟交代?
金瓶也觉得哥哥太软弱,做事没了分寸,听见父亲的话,就应了一声:“好,乡亲们,人都过来。”旁边的人都在一边,等着韩家父子商量事,一听呐喊声,都围了过来,气氛骤然升温,马上就有开打的可能。
金珠心里一喜,大伯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对付铁锁这个赖皮,就得强硬,尽快赶出去,要不他纠缠着,怎么安葬母亲?韩家不能由着他胡来。
真是: 自家地盘呼一声,就有人头在涌动。
气势骤然升了温,降服邪气既认怂。
铁锁听了韩兴仁的话,看着韩家人都围了过来,也火爆了,指着韩兴仁大声说道:“韩老大,你是仗着人多,就想欺负人不成?就不讲理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我女儿不知死活,我孙子没有踪影,我这把老骨头怕什么?我一家人,全在这里站着,看你们韩家人,还想要几条人命?”铁锁不怕事,反而强硬起来。
胡凤莲听见老伴火了,也看到韩家人借势欺人,想着自家女儿和孙子,也强势的站在老伴后边说道:“为我女儿,为了我孙子,我这条老命也送给你,我老两口今天都死在你韩家这里算了。”不是一家人,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