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家里肯定闹翻天了,只能等晚上悄悄去,免得让人看见,闹得满城风雨。”花头豹跟铭利说。铭利听了,也觉得有理,就点头答应。
吃过中午饭,花头豹领着崔虎和范六,跟着铭利踏上去往韩家庄的路,天黑前才赶到韩家庄,花头豹让马车停在村外的路边。
花头豹给铭利交待道:“你听清楚,回去就给你姑姑说,你自己从县城走回来的,回来报信来了。金豆在赌场输了钱,人和马车都被扣在县城,让你姑姑明天带钱去赎人。再等到晚上人都睡静,你偷偷打开大门门关,把狗领到你的房间里睡觉就行了,给你,这是羊肉包子喂狗用。”花头豹说着,顺手递给铭利一个小布袋,让铭利自己一个人回韩家。
铭利有点不明白的问:“不是说你去给我姑说明白吗?怎么你不跟着我去了?我说我姑不信咋办?”铭利有点迷糊,想问清楚。
“我去给你姑说明白,你姑她会跟着我走吗?你要放老实点,再给你提醒一句,就按我给你说得话说给你姑听,要是在我面前耍滑头,坏了事情,那我们去就给你姑直接说清楚,也告诉张魁,你贪了金豆的钱,又是你领我们来的,这事和你就脱不了干系。从现在起,我就去守在你姑家门口,你要是给我们耍心眼,或逃跑,逮着你,就要了你的狗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你无事,其他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藏好自己就行了。”花头豹威胁铭利说道。
铭利看见花头豹抽出刀来,吓得浑身打颤,慌忙答道:“知道了,知道了。”接过羊肉包子,提着就走。花头豹让崔虎一个人守着看车,自己领着范六,跟着铭利去认门。
快到了金豆家附近,花头豹一把拉着铭利问道:“你姑姑住哪个窑洞?你给我说清楚,别把门说错了,你姑去不了,只有砍掉你的头,省得你给人胡说。”
铭利回过头,用手指着前边的一排房子答道:“就是那房子靠西边那间房,她没住窑洞,那个亮光的窑洞,是她婆婆住在里边。”山里的窑洞,顶部都留有出气的孔,里边的光,就从上边透出,站在稍远点就看的非常清楚。
花头豹点点头说:“好,知道了,我再告诉你一遍,别耍花招,说错地方。我进去找不见人,那就是你的死期。”铭利吓得直点头,话都说不出来。实际心里,却盼着把姑姑一家人都收拾了,自己就能落个无人追究,以后就会高枕无忧。
真是: 利用恐吓让胆寒,为保小命不胡言。
实际心里更狠毒,盼他灭门自己安。
山里的庄稼人,天黑没事,男人早早的就睡觉了,只有个别有钱人家有菜油,才点得起菜油灯,窑洞里闪着亮光,女人在灯下忙着针线活。没钱家的女人,那只能在有点萤光的火葽头下干活的份了。
李梅花白天在门前,不知转了多少回,没等着儿子,心理埋怨金豆长不大。看着天黑了,觉定点着灯等一会,顺便做这针线活,时间等的太久,觉得儿子不会回来了,坐在炕上感觉有点困,就熄灯睡觉了。
金豆出门,本应昨天就该回来了,可今天还不见他和铭利的人,张花等得也有点心焦。白天婆婆还给他说,等不住金豆回来,就让她到城里去找,别让他像上次,不叫不回来。她嘴上答应,说是等过了明天再说,总算把婆婆安抚了下去,心理也想,实在等不着回家,那只有自己亲自去县城找人了。她心里暗暗怨着铭利,金豆不让人省心,这铭利也不拦着,两天不回家,出门在外,让人有担不尽的心,他们怎么就不理解家里人焦急的心情呢?张花的房子里闪着灯光,因窗子装在院子里边的方向,站在院子自然上看的很明显,外边没有窗子,也就看不见灯光,张花这会心烦的睡不着,就在灯下拉着鞋底。
铭利到了门口,敲起门,随着门声响起,狗跟着就叫起来。张花听见后,连忙出门来,以为是金豆回来了。今天大奎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只有自己亲自去开大门,狗也跟着后边。
张花在门缝看到铭利,就隔门问道:“铭利,是不是你回来了。”
铭利答道:“姑姑,是我,我回来了,你快开门。”
听到铭利的声音,张花打开门,铭利走了进来,张花见既不见金豆,也不见马车。慌忙问道:“铭利你回来了,金豆人呢?怎么不见马车?”
“姑父没回来,进屋我给你细说。姑姑,你来开门,怎么不见大奎人呢?”往日开门,都是大奎的事,今日竟然是姑姑亲自来,铭利心里不解,问姑姑道,实际上是想用大奎岔开话题,掩盖自己惊慌的情绪。
“大奎家里有急事回去了,等到明天才能回来。”张花回答着,就关上大门,回到自己的房子,她急着想知道金豆为啥没有回来?
进门后,铭利按照花头豹的交待说一番,惊得张花直接坐在凳子上发愣。铭利看着姑姑神态,有点慌,怕说漏嘴,最后说:“我有点饿,一天都没吃饭,让我吃口馍喝口水。”他就想离开姑姑,张花这才缓过来,起身要去厨房给铭利做吃的,铭利慌忙说:“我自己去,吃个馍就行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