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多年为张家堡出力受累的份上,就从轻处理吧。”
玉芝求情的话刚出口,怒火未消的张国良,气呼呼的说:“我家几代人辛勤挣来的家业,就废在他这老实敦厚,出力受累的份上了吗?从轻处理,说的轻巧。”
玉芝被张国良说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时慌乱神,就蹦出一句:“如果老爷没解气,玉芝愿意代替受罚。”
张国良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仅仅几天不在,连同自己的老婆都敢出来,为一个奴才当众和自己过不去,这让一个掌柜的脸往哪里搁?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张国良想到这里,突然黑血翻腾,从铁娃手里夺过鞭子,怒斥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和这奴才有什么不干净,你给我说清楚。”说着,鞭子就抽了下去。
老夫人慌忙喊道:“行了,行了。长锁,把国良手中的鞭子夺下,让他先坐下歇会儿消消气。”又转过来对大家说:“今天的事,就在这里,以后,大家要各自干好自己的事,不能再出差错。长锁,铁娃,把铁锁抬到你的住处,别的人都散了,干自己事去。”
真是: 为顾大局担起责,替人受过难明说。
怨气不解挥皮鞭,有错就得身担。
小兰急忙上前,将玉芝扶起,玉芝眼里流着痛苦的泪水。老夫人给小兰说:“将二太太扶到我的窑洞,我有话要问。”转身又对长锁说道:“你去看看铁锁,给敷点药,让他别胡喊叫。”长锁应声而去。
老太太看着儿子张国良还杵在那里生气,便对儿子说道:“国良,你跟我进窑洞。”张国良极不情愿的跟着母亲进了窑洞。一家人都进了老夫人的窑洞,院子里一下走的空无一人。
母子进到窑洞,各自坐定。老太太心里觉得,儿媳妇能出面替铁锁受罪,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讲的。刚才儿子鲁莽行事,她立刻制止,就因反应有点迟钝,儿媳妇还是挨的一鞭子。
老夫人看到儿媳妇痛苦的样子,也没管其他,厉声问儿媳:“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没等玉芝回答,小兰抢先说:“二老爷错怪二太太了,就是在昨天晚上,铁娃在院子里。误把那个粮贩子王掌柜给打死了,是铁锁和铁娃处理的尸体。这个事只有铁娃,铁锁我和太太四人知道。太太怕铁锁当众把这事说出来,才出面担保。这必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说出来肯定对张家不利。”
老夫人和张国良,听得也是睁大了眼睛,张国良急忙问:“怎么会误出人命?尸体怎么处理的?”他怕处理不当,会造成后患。
“王掌柜和铁锁喝酒喝醉了,王掌柜摸黑进了内院门,铁娃以为是土匪,黑暗中,给了一棍,等掌灯来看,人已被打死。二太太把铁锁找来,让他处理尸体。铁锁说,抬下沟扔进泾河让河水冲走落个干净。两人就借着去驮水,把尸体转移出去扔进泾河了。”小兰回答说。
张国良回家,看到一切正常,也就没想得那么多。更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自己无事都能空穴来风惹上官司,这人命事要是被捅出去,哪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铁娃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自家脱不了干系,回头看看玉芝痛苦的表情,暗暗的责怪自己做事太鲁莽,没问清楚,以埋怨口味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还疼吗?”他借此给自己找个台阶,就当给老婆安慰。心里也埋怨,铁娃怎么就不看清楚再下手呢?怎会把客人给打死了?
玉芝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得废话嘛,鞭子挨在身上,哪有不疼的道理?你今天刚回来,就处理了一大堆事,我哪有机会给你说明白?”玉芝委屈的反驳,心里埋怨掌柜的做事没顾虑,更气他把自己想得太龌龊,自己和下人能有什么?
老太太对着儿媳说道:“事出的太突然了,没有弄清的时间,也就委屈你了,现在说明白了,就没其他事了,让小兰给你抹点止疼药。以后家里的事你要担着,有啥事及早和国良沟通,家不好当。老二,你去看望一下铁锁,安慰一下,可别让他传出闲话。”老夫人安慰儿媳,又吩咐张国良,她明白,应该堵住铁锁的嘴,因为张家堡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对于铁锁的处罚,张国良认为自己没有错,但为了不生出别的事来,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也就听从老夫人的,去看望铁锁。来到门房,铁锁还在哼哼呀呀的喊着疼,张国良进门,铁锁被长锁按了一下,铁锁抬头看见二老爷,这才停了声。
张国良没好气的说:“挨几鞭子就不停的叫屈,你害得我倾家荡产,我上那里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