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尿流,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说以林然为的一伙人,抢了他们的东西就往北域方向去了!”
“青觅长老抽了我们一顿后,便告诉我们北域最近刚好开放了,它们那有凝魂草,让我们偷偷潜进来碰碰运气,如果能找到,说不定能助楚宴诀师兄和炽烨师兄稳住神魂,早日醒来。”
说到这里,余暃脸上的嬉笑消失了,声音也低了下去:
“那一战之后……我们这边,林然和小愿失踪,我微死,凌仙宗那边,除了我救下的女孩……全员陨落。”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艰涩:“历练山二层那边……楚宴诀师兄和炽烨师兄重伤垂危,神魂碎裂,至今昏迷不醒,全靠丹药吊着一口气。”
“夏乔将师兄的本命灵兽陨落后,他人就垮了,整日浑浑噩噩,闭门不出,谁劝都没用。”
“凌仙宗的大师姐柳柯也受了极重的内伤,在亲眼目睹她师弟师妹们的……尸身后,急怒攻心,道心尽毁,修为彻底停滞,甚至已经开始倒退。”
“还有夏果宗主。”
温湫抱着背包,替余暃说完最后的话,眼神望向跳动的火焰深处,“那次大战之后她也消失了,听师父说,她是去为我们讨一个说法。”
她的师父,就是灵山宗的丹峰长老觅柳,现灭天宗三长老——青觅。
说来也奇怪,以前的青觅虽对温湫的天赋青睐有加,却始终不愿收她为徒,即便满心认可,也只是把她托付给司启(丹峰大师兄)教导。
然而,大战之后,青觅一改常态,不仅强硬地让温湫完成了拜师礼,还赠予她两个上品鼎炉,甚至每天瞌睡也不睡了,天天亲自教导。
“我们来,一是寻找林然和万桔愿,二是尽可能抢到凝魂草,救师兄师姐。”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几张年轻却写满沉重的脸庞。
低迷的情绪蔓延开。
“你呢,你怎么样?”
澹落问。
陆易云沉默片刻,指节摩挲着身旁的剑匣,才开口:
“不太好。”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厌烦,“听我说,中州那帮人……全是些傻x,尤其是苍穹学院那个楼靳深,遇见他务必绕着走,沾上准没好事。”
他自然不会将自己形容得太过狼狈,就只拣了生辰宴上最令他窝火的一桩事来说。
仅仅是想起楼靳深那张脸,就让陆易云手很痒。
“我生辰那日,刚从祖坟里出来,本来就累的要死,偏偏那楼靳深,还要不知死活地凑上来,当众挑战我。”
“见我懒得搭理他,他竟佯装脚滑,直直撞向我身前,侍者手中的托盘倾覆,整桌的酒水、玉液,一滴不剩,全泼在了我身上!”
当冰凉的液体瞬间浸透衣衫,黏腻不堪时,陆易云甚至还强压下当场作的冲动。
“……若只是脏了衣裳,倒也罢了。”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艰难。
下一秒,余暃却气得跳脚,大骂道:
“这还罢了?!
这还算了?!
我靠,陆易云你脾气啥时候这么好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中州在哪!
我非得活埋了他!”
齐霖玉摁住暴跳如雷的余暃,道:“听陆易云说完。”
“确实没什么,本来我就可以趁着那个理由离开,但我万万没想到……”
陆易云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把林然留给我的最后一丝灵力印记……泼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