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快意。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能让我采点草药回去吗?阿公他们还在村子里等我救命。”
“你需要什么草药,我带你去。”
本以为会被拒绝,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爽快地答应。
他愣了一下,眼中顿时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那里太危险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要是摔着了我还得去救你。”
“好,听你的。”
水清秋淡淡一笑,袖袍轻拂,一张泛着微光的玉符便出现在掌心。
“这个东西你拿着,有危险了会通知我,也能在其他人手下护你周全。”
阿牛有些迟疑,他不明白,自己就是去采点草药,有什么危险的,但瞧着她坚定的眼神,终究还是伸手接过了玉符。
指尖在触碰到那微温的瞬间,仿佛有股清流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令人心神一振。
他低声道了句谢谢,便向着山林深处奔去。
直到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水清秋这才收回了目光,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
“会是你吗?”
走在上山路上,因为水清秋的关系,其他宗门弟子,包括一些长辈,都没有再出面阻拦,而是选择直接无视。
瞧着这些伫立在原地的弟子,那一个个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阿牛反倒落了个轻松。
老实说,与这些人打交道,还是压力很大。
十几里的山路,就在这般诡异的气氛中缓缓度过。
他拍了拍背后的竹篓,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运气很好,不用登上山顶,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就有不少这种药草。
顺着原路返回,那些白衣弟子依旧立在原地,但与之不同的,是此刻天泉山上,不只有他们。
只见身着各式各样制服的一大群人,在山间穿梭,伫立。
而阿牛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慌了。
可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他也只能目不斜视,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往回走。
然而有时候,太平静了,在有些人看来,也是种掩饰。
“喂,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后面背的又是什么?”
冷喝声从身后传来,阿牛立马顿住了步子。
沉默了片刻,在对方即将爆时,僵硬地转过身,看向一个满脸不善的蓝袍青年,露出一个极其尴尬的笑容。
“我就住在不远处的村子里,来这里是进山采药。”
“采药?谁采药会在大晚上?”
显然这番话,对方只是当作了借口。
闻言,阿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符,掌心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热。
这丝温热给了他莫名的勇气,抬起头直视对方。
“村子里有人病重,我也是不得已才连夜上山。”
“哦?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你问他们,我都如实禀告过了,还是他们的师姐,那谁,哦对,水清秋让我进来的。”
“水清秋?水仙子?哈哈哈。”
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蓝袍青年仰头大笑,眼中满是讥讽。
而其他人,此刻听到这话,神色大差不差,都带上了几分嘲弄。
“水仙子的大名也是你叫的,你还妄图以她为借口骗人,想必是早有打算,说,你到底什么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可以为我作证啊。”
说着,阿牛指向那些白袍弟子,却现没有一人理睬自己。
“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水仙子何等人物,也会与你相交?”
见白袍弟子无动于衷,蓝袍青年冷笑更甚,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此人定然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借水仙子名头蒙混过关。
“贼人受死!”
想到这里,他长剑出鞘,直逼阿牛而去。
“待我斩了你的四肢,带去仙子面前请罪!”
话落,剑光如电,只是瞬间,就已经刺穿了阿牛的手臂。
在旁的白袍弟子瞧着这一幕,有些不忍,但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毕竟,他们也没有收到师姐放人进来的消息,为了这么个家伙的一面之词,得罪其他宗门,完全没有必要。
鲜血顺着伤口滑落,阿牛踉跄着后退两步,却仍死死攥紧那枚玉符。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对付自己一个普通人,居然直接就下死手,一时间怒火涌上心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悲愤。
“我说的全是实话,你凭什么伤人?再说了,这天泉山,是你们家的不成?”
“哼,喜欢说话,那我想瞧瞧,你被割去了舌头后的反应。”
说着,蓝袍青年冷冷一笑,长剑斩出,直指阿牛的面门。
也就在这时,寒意忽然从所有人心底生出,伴随而来的,是无比冰冷的质问。
“是谁,让你在这